就这般各怀心思,三人又在外面缓步走了片刻,便各自回房去了。
却说苏星月与周明双谈性正盛,哪里肯如明逸所想,就这般各自撂开?
回房简单洗漱过后,苏星月与周明双并排躺在客栈上房还算宽敞的大床上,自然是还要继续刚才的话题。
周明双这几日坐马车行路,当真是无聊得紧、乏味得紧,好不容易有了点儿新鲜的事情可以谈论,自然是决计不肯轻易放下的。
而苏星月坐了这几日的马车,也是一会儿昏昏欲睡、一会儿清醒了点儿就自去翻她带的那些书画杂本,这会儿可也正有许多许多的传奇故事亟待分享。
两个姑娘一拍即合,直聊到了月上中天。——当然,多是苏星月在说,而周明双多是在一旁极有兴味的听着,间或问询一二。
苏星月从今晚听那说书人所讲的故事说起,只道是她刚刚所言“各自私奔”的故事确然真有其事的,某一本“轶事”和某一本“通传”上面都有说到过的。
又说起她这几天来在马车上新看的那些书画上,有几个故事当真有趣。
尤其是其中一个传说故事,开篇就讲:“情之所至,生可以死,死而可以复生。虽生死之历,难以减其一二。”
说的是非常非常久远的岁月以前,有一个仙人和魔界的魔君相识相知……
后来,也不知是苏星月先说的倦了,朦胧睡去,还是周明双先在听的云里雾里之中沉入了梦乡。
今夜淡云遮月,春风沉醉,宁州城中很是安平。
悦来客栈附近,似乎尤为清静。
苏星月却是突然惊醒了过来。
——这于她而言,绝非寻常。
毕竟苏星月可是自小时候起就睡眠极好,若无打扰,从来都是一枕安眠至天明的。
所以突然醒了过来的苏星月望着头顶陌生的床帐,很有些茫茫然不知身在何方的昏昧。
须臾回过神来,苏星月终于拾起了点儿身为修道之人的警觉,快速的打量起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