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落出了紫府学院,在梧州买了一匹马,这马虽赶不上自己原来的坐骑,可勉强还算是不错的。
其实,以沈秋落如今的境界完全不会吹飞之力使用御剑而行,可是,一想到曾经与殷黎忻共处一剑,心下不觉一阵疼痛。
好在,这次没有时间限制,沈秋落骑着马,悠哉悠哉地往闽洲方向骑去。
“你这不孝子!叫你不好好学啊,叫你不好好学……”
沈秋落骑着马,来到梧州边境的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山村,见一老伯手拿着木棍气急败坏地朝着一少年狠命地打去,一边打一边流泪哭嚎着。
“爹,别打了,孩儿,孩儿……”
那少年一连躲过好几棍,可看父亲气得不轻,原是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又不敢再说,只得跪在地上默默承受的父亲的怒火。
“老伯,打搅了,不知可否讨口水喝?”
沈秋落原是想直接离开,莫管他人闲事,可就在刚刚,她好像看到这位人家红光一闪,略微算了一下发现这儿竟然有难得的旷世奇珍……
“姑娘这是什么话,小老儿啥都没有,水倒是有的,姑娘进来坐会。”
那老伯听了沈秋落唤他,忙丢掉手中的木棍,见她衣着虽是素色,可到底还是看得出是上好的衣料,顿时不免有点踌躇。
老伯很快从内堂取出碗和水壶出来,颇为不好意思地将碗擦了又擦,这才倒了一碗水递给沈秋落。
“老伯,可否打听个事”
沈秋落拿起碗将水一饮而尽,随后看了看几间草屋,思虑再三这才开了口。
“哎,姑娘您说,小老儿定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伯弯着身子站在一边神情紧张地抓着衣角,不自然地扣着……
“老伯,祖辈可是世居在此?祖上可有人修过仙?”
沈秋落实在是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站着,将旁边的椅子拉了下,示意老伯坐着说话。
“姑娘真是会开玩笑,小老儿祖孙几代都是泥腿子出身,哪来的修仙,若是有这么一位,那真是祖宗牌位烧了高香。”
老伯听了沈秋落这问的话不觉好笑,拿着烟枪就想要吸上几口,可又想到沈秋落还在旁,便将烟枪往鞋底打了几下灭了火。
“这位姐姐,你可是天上的仙人?可否收我为徒?”
那跪在地上的少年突然爬到沈秋落的脚下,朝着她磕了一个响头,言明要拜她为师。
“啊??”
沈秋落被这一拜瞬间傻楞住了,随后隐着面笑道:
“你这话倒是好笑,敢问你可曾见过天上的仙子是骑马而来?”
沈秋落一边说着一边扶起那少年,随后指了指门外的马。
“这……倒是未曾见着,倒是戏文中却是听过有人倒骑着毛驴飞天成仙,只是,姐姐通身的气质,与那天仙无异,故想请姐姐收为门下。”
沈秋落被少年的话给说懵了,想来他应是读过几年书,虽说有些夸张,但自己如今已经是融合之境,与半仙也不过是咫尺之间,这少年着实有些眼力。
沈秋落伸出手指,细细算了一会,这才开言:
“我并非天仙,只不过在紫府学院研学修道,虽不得半仙之躯,但也入门径之道,适才细算,你我师徒之缘并不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