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事情不能只看其表,这不用我教你吧!这个案子,饭菜里的迷药,是凶手最初并且最明显的手段。如果是一个与此案有所牵连的人,根本就不会承认此事。而我那么不合时宜的直接质问,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柳慧所做的反应和回答,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是其一。而二,则是她对于前夫宏村以及自己儿子的情感。”荣军说。
“情感?这方面不应该反而可疑吗?”老袁问。
“的确,很多的犯罪缘由,都是由某些莫名情感,或嫉妒或怨恨被放大而产生的。可我说的点,不在这个上而是在于咱们与柳慧相互的身份上。此案,无论从凶手手法和行为上都能看出来,其强烈的目的性。这些犯罪,其诱因一般是最为主要的,而诡诈的凶手无论从物理概念上,还是情感一类的模糊状态都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隐藏或避开。尤其是在面对警方的情况下,越是可怕的对手,隐藏的就越深,让警方完全察觉不到案件与其有何关联。可柳慧则完全相反,她很自然,没有什么避讳就暴露出了对死者的不好情感,如果要是凶手的话,这种对自己毫无益处的行为,不就完全是在引火烧身吗?”
“可这样也很有可能,只是她用某种引人怜的方式,让自己不受怀疑啊!?”
“大哥,那女人的态度从始至终那里表现过可怜?要不是因为咱们俩是私下行动有些心虚,就那态度不被讨厌都算是遇到脾气好的了!”
”这个暂且不论,我还有一点很重要,你难道就没想过宏玉被异物侵入这一点,也有可能是个女性所为吗?听你们的对话和其表现能猜得出来,死者宏村应该还深爱着自己原来的已故妻子,也正是这一点为主,才导致了两人离婚。而后来发生种种,很有可能是进一步,导致了柳慧的怨恨以及行凶。而宏玉看岁数应是那已故妻子的女儿,她被用异物侵扰则是一种报复也不无可能啊!!还有,两位死者头部都受到过羊角锤的多次重击,如果是一个健壮成年男性行凶的话那么多下早就应该锤烂了,怎么可能还是咱们看到的那种,些许凹陷!这些许的侧面证明了我的这个想法!”
“我自然也想过这个可能性,可你别忘了,这个案子牵扯到的可还有柳慧儿子宏宝和你表弟袁星。案发当天可正是柳慧与自己儿子相处过后,她要是真想得到宏村家得钥匙,应该有无数种办法,完全没必要在这么特定情况下行凶。还有,凶手是通过什么途径,得到袁星指纹的!?无论是从调查中还是档案里,两人可没有任何的瓜葛,你可别跟我说是巧合?”
“袁星那方面我不清楚,不过我说的也不无可能,也许宏宝逃得一命的原因也正因于此。直白点说,就是柳慧就没想杀自己儿子,毕竟虎毒不食子。”
“我还是那句话,柳慧不是傻子如果她想要犯罪,完全没必要在这种将自己全面暴露的情况下作案。”
老袁皱着眉头不在反驳,不过其表情依旧认为太早放弃这条线还是过于鲁莽了,柳慧的嫌疑性还是很大。
两人真的很少有意见不统一的情况!
荣军看着他说道:“你...太急了!在多方面线索不充分的情况下,这么急着用推论锁定嫌疑人,难道不是和那个2队的谢文,行为相同了吗!”
老袁没说话只是不做声的启动了车,当油机轰鸣声响起后,才叹了口气说道:“我能不急吗?那个谢文不让那男孩宏宝出院就是为了防我,现在市局里这件事被那小子使坏故意捅的越来越大,尤其在你们从T城搞出了那么大事之后,现在公安方面,最怕的就是干警包庇犯罪这种事,人言可畏,现在可已经惊动领导了!”
不过荣军像是没听见老袁话里的急躁,而是脸色平和莫名问道:“你真的就这么想往上爬?”
车缓缓开动,待速度越来越快后老袁才回道:“这话你以前好像就跟我说过类似的!”
荣军少见的没有在副驾驶闭眼休息,而是有些自嘲的笑道:“是啊,只不过你没回答,不过这次也不用,反正我也知道!”
老袁又踩了踩油门后道:“有时,只有位置越高某些事情才能真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