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风在旁若无其事的笑道:“闹鬼?此地距离京都已经不远,既然闹鬼,钦天殿为何没有前来捉拿?可见不是鬼吧。一群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流民,你们为何不许他们往南走?”
一瓣在旁帮腔,笑着目视来报信的军官:“nbnn,你们不许流民南下,又不肯好好安置,他们闹着要跑,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想来那些流民都非常强壮,让你们忙乱了一个晚上,也不知如今找回来多少。”
侯棕正为诺大的军营竟然让手无寸铁的流民差点逃走暗自生气,听了一瓣的话脸上接着有些挂不住。
来报信的军官见状急忙申辩道:“不是,那些流民什么样子大人是见过的,有强悍的不假,可也有许多女人孩子,这些人就算是能溜出军营,外面天寒地冻,他们能跑多远?可卑职带人搜查整个郡安地界,不要说人,连踪迹都没有一点!大人说这不是闹鬼,卑职打死都不会相信!他们分明是被鬼吃了,以前也有过这种事!听说郡安河”
侯棕本觉得军官前面的话都言之有理,后来却越来越出格,待军官说到这里,急忙摆手止住军官的话头。
他不愿搭理一瓣,很是恭敬的问莫风道:“不知王妃娘娘对此事有何高见?”
莫风一脸不解的笑道:“候军门,几个流民而已。说不定是外面有人接应相救,带走了呢?他们又不是囚犯,有人肯救就有了着落,这样不是省了军门的事了吗?”
侯棕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莫风继续笑道:“军门为何非要找这些流民?是上峰的命令?就算是上峰要这些流民,昨个儿抓了几个流民,难道他们隔这么远也能知道?就算能知道也不会在意吧,把剩下的解往中州就是了。”
侯棕听莫风说话,眼神却飘忽不定。他的目光越过莫风的头顶,落在莫风身后的某个地方。
侯棕说道:“娘娘这么说是宽卑职的心呢,总而言之卑职把人丢了,总是失职,这就给刘统领写信说明此事。”
莫风与一瓣交换了眼神,侯棕的反应让二人明了,侯棕的一番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那躲在不知何处的眼睛听的。刘安对部下的控制可见一斑。
只是侯棕对流民逃走一事的重视,让莫风觉得,这些流民的背后,反应的却正是中郡两股势力的碰撞。
中州凉府自然是地棺门的人,郡相和刘安又是蔡氏的人。地棺门希望流民多多涌入天石山,蔡氏背后的钦天殿当然要阻止这件事。
莫风明白刘安监视侯棕的人就在附近躲着,那么他今天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能传进刘安的耳朵里。
一瓣同情的一笑,当年那个在白房子岛火烧蚁族的猴妖,如今真是体会到做人的不易了吧。
一瓣笑道:“候军门为何要解释?姐姐刚才也说了,流民不是囚犯,军门只是想救助流民,他们不愿意就算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朝廷有严令,不许各地堵截流民,连南岭郡这些年都安置了不少流民,难道军门糊涂了吗?”
侯棕讷讷的说不出话来,不许堵截流民是一回事,专门送流民进天石山却是另一回事。
对输送流民到天石山一事,侯棕一直觉得心里没底。虽然是刘安安排的,可流民是从自己这里被送到天石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