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悦悦很想知道是谁,但总觉得就这么问出来,是不妥当的。
所以苏悦悦没有问,而是笑了笑,说出了实情。
苏悦悦:“陛下并没有死,而是臣妾活了过来。”
皇帝的眼眸一点点放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苏悦悦:“陛下难道忘记了钦天监的话?他们说过的,臣妾只是魂游太虚,七日后自会醒转。现在,臣妾醒了,没想到宫中变动这么大。后宫失去了太后和皇后,就连陛下也”
皇帝猛地坐起,一把抓住苏悦悦的手,又摸上她的脸。
“热的,是温热的!你是有体温的,你没死!”
皇帝激动了。
缓和下来之后,皇帝告诉苏悦悦:“爱妃没有死,真是太好了!朕没有事,朕是在装病。”
原来皇帝见识到了后宫的动荡,宸妃娘娘之后,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相继遇害,皇帝惴惴不安,总觉得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正一点点的收紧。
所以,皇帝选择了装病来躲避。
是挺鸵鸟的行为,怂的很,却可以暂时保命。
皇帝装病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明德殿内也燃起了熏香,防止暗害。
关于那个熏香,皇帝很是自豪,因为那是他亲自调配了,据说是包含了四十多种名贵的香料和药材。
不过苏悦悦觉得其实也就能起个驱蚊的作用。
这味道过于浓重,别说是蚊蝇,就连苏悦悦都不想靠近。
虽然这么想,但是苏悦悦并不能说出来。皇帝可是最要面子的。
与皇帝聊了一会儿,苏悦悦才知道。
那位恬静淡然的静妃娘娘果然是有问题的。
她的父兄身居要职,拥兵自重,与静妃里应外合,想要改朝换代。
幸好皇帝机警,及时装病,避开了那一气呵成的刺杀。
刺杀一事,一次不成功,第二次就不会马上来。
静妃娘娘的父兄见皇帝病得厉害,大概以为皇帝没了几天活头,也就没有再动杀招。
而是在前朝活泛了起来。笼络重臣,分门别类,结党营私。
皇帝的眼睛里满是痛楚和无奈,“哎,朕当真是瞎了眼,看静妃一直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还以为关家是好的,是忠心的。”
苏悦悦摇了摇头,道:“陛下,你这皇帝可当的有点开玩笑了。连基本的对臣子的疑心都没有,你竟然敢相信拥兵自重的武将会忠心耿耿?”
皇帝红了脸,红的厉害,就算是厚厚的粉底也不能遮挡。
苏悦悦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脸,换上温柔一些的语气,笑道:“陛下,其实这样也挺好。”
皇帝疑惑了,“如何好了?母后与皇后都死了,只剩下我们俩,如何与豺狼相斗?”
看来皇帝的信心被瓦解了。
苏悦悦想了想,宽慰道:“陛下,你毕竟是皇帝,哪有皇帝怕臣子的?静妃娘娘的父兄虽然厉害,但陛下不是还有淑妃娘娘吗?淑妃娘娘的母家不也是武将吗?陛下何不利用淑妃娘娘的母家来压制关大将军?”
皇帝想了想,道:“以前或许可以,但现在,淑妃的母家薛将军已成为了静妃的母家座上宾,就算朕提拔了他,只怕也于事无补啊!”
苏悦悦摇了摇头,道:“陛下此言差矣,薛将军此时如此行事,只怕是明哲保身,不与虎争锋。这一切皆是因为薛将军与关将军的官职有高低,权利有大不对等。薛将军是不得已而为之。陛下,你忘了淑妃娘娘在后宫有多嚣张跋扈了?想一想淑妃娘娘,陛下还觉得,薛将军是个愿意长久的屈居人下的主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