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义怒红双眼:“你若执意包庇那贱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随行侍卫齐齐拔刀,将池长庭与马车团团包围。
池长庭掀了掀眼皮。
瞬间,马蹄声动,不过片刻,池府侍卫就围在了公孙义等人之外。
双方人数相当,气势上一时难分高下。
正对峙时,队伍前方有多骑疾驰而来,为首者高喊疾呼:“太子令到”
池家的车队被拦下,东宫仪驾末尾的人是看到的,但他们受命于太子殿下,没有得到命令仍是继续往前走,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走开了不少距离。
但此时,东宫仪驾已经在不少距离之外停下,飞骑而来的几十人都是东宫亲卫装束。
池长庭与公孙义对视一眼,各自令手下退至一旁。
东宫亲卫近前下马,为首者打量公孙义两眼,问道:“你是江宁都尉公孙义?”
公孙义抱拳称是。
亲卫道:“殿下令传话与公孙都尉”说着,停了下来,露出尴尬不忍之色。
“未知殿下如何吩咐?”公孙义没有留意到亲卫的神色,顾自问道。
亲卫道:“殿下说让他滚”
“殿下为何待公孙义如此不善?”闻礼走在太子车驾一侧,低声问道。
后面池家遇到的事,自然有人第一时间报向车队前列,大致的原委李俨和闻礼都知道了。
闻礼猜到太子殿下会干涉,也能猜到太子殿下会维护池长庭,却没想到平时挺斯文挺含蓄的太子殿下,今天说的话却这么粗鲁,仿佛被公孙义惹恼了似的。
“他拦截池府车队,又何尝善以待孤?”太子殿下的声音隔着车帘传出,淡如青烟。
闻礼却听得一惊。
这话听起来,太子殿下也太把池长庭当自己人了!
“这回池太守沾的可是命案”闻礼低声道。
如果死的是普通百姓也就罢了,偏偏是公孙义的儿子,公孙义也是朝廷命官,只要他不依不饶起来,命案是很容易闹大的,届时对池长庭的前程恐怕影响不会小。
轻则遭贬,重则丢官。
李俨道:“沾了命案的不是池长庭。”
闻礼不以为然:“倘若那位朱姑娘迟迟不出现,这命案迟早要沾上池太守。”
车里沉默片刻,道:“把朱弦找出来。”
闻礼应下,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道:“倘若公孙义之子果真是朱姑娘所杀,该当如何?”
“朱弦杀人,与池长庭何干?”李俨淡淡道。
与池小姑娘就更无关了,可怜她又受了惊吓
池棠真的有点吓到了,却不是因为公孙义。
“爹爹,朱姑娘朱姑娘真的杀人了吗?”池棠惴惴不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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