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的远光灯照过来,那个男人拿出一把短刀,走向已经变成盆栽的桃夭夭。
宋九月愤怒的敲打着车窗:“你TM要干嘛?!离她远点!”
车辆的远光灯勾勒着男人的轮廓,他似乎也没有听到宋九月说话,走到桃夭夭面前,拿着刀,比量着什么。犹犹豫豫了半晌,这男人看起来终于打定主意,冲着桃树的枝桠,一刀砍了下去。
宋九月离得比较远,听不到短刀砍在木头上的声音,却能清楚的听到,随着刀斩下,一棵树枝落下,半晌没出过声的夭夭再次凄厉的痛呼一声。
“啊!!!”
树枝被砍断,剧烈地疼痛远超刚刚被吸走妖力时候的痛苦。夭夭再次哀嚎起来,在男人的刀下不断求饶:“大人,求求你,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吧,求你了……”
和夭夭朝夕相处的几天来,宋九月早已习惯了这丫头用清脆的嗓音装呆卖萌,今天听到她的哀嚎和讨饶,却无可奈何。
这他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夭夭不断的乞求并未让那个男人有半分的心慈手软,他继续挥着刀,一根根砍下桃树上的枝杈。两个从者在旁边捡拾着被砍下来的桃木,扎成一捆,仿佛是在收拾柴火。
在夭夭的惨叫声中,她的枝桠被一根根砍光,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树干。看着夭夭凄惨的样子,宋九月突然明白了第一次见面时,夭夭为什么看到校园里有人修剪树木时,一副生气的样子。
她一定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一样被修剪过的她,该有多疼啊。
宋九月很心疼夭夭,可那男人却一点也不在乎夭夭疼不疼,他看着光秃秃的桃树树干,停了手,摸着下巴,像是在考虑该怎么“雕琢”这一整棵树干。不一会儿,男人再次动手了,他用力的挥刀,将树干砍成两截。半截还插在瓮里,另外半截被他拿在手里,用心的修整起来。
不知道因为什么,夭夭的神魂仍然处在男人手中那截树干之上。男人把桃木立在地上,用刀削着,因此遭受凌迟之苦的夭夭有气无力的惨叫着,声音逐渐变小,意识逐渐涣散。
那男人精雕细琢的打磨着手中的桃木,一块块碎木、木屑落在地上,被两个从者细心的一点点收集起来,不放过一丝桃夭夭的血肉。
只能目睹这一切的宋九月忽然发现,随着夭夭的喊声越来越小,眼前的光线正在逐渐变暗。就像看电影似的,明明车灯还明晃晃的亮着,看到的景色却逐渐暗淡。
那男人似乎对于环境的变化一无所知,仍旧仔细雕刻着桃木。光线越来越暗,宋九月依然看不清他的脸,却在眼前完全变得黑暗之前,隐约看到,那男人拿着的夭夭的半截身体,被削刻成了一把桃木剑的模样。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