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句呛得童秋雨脸一阵白一阵红,算了,我这是何苦呢,越发的显得我无理取闹的样子。
我这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同时也让别人跟着一起不痛快,显得我这个人忒没品。
我搅了搅面前的咖啡问童秋雨,语气冷淡:“找我来是要跟我谈些什么?”
他反问:“你不是在我公司等我大半天了吗?我倒想问问你要做什么?”
我摊了摊手:“那已经不重要了,一时冲动而已。”
他如释重负:“那最好不过了,其实安然和子默他们压根就没有在一起。安然只是听说子默在b市,所以她也跟着来了,你是知道的,她一直对子默很用心。”
我摆了摆手:“算了,我现在突然不想再谈他们,一谈起心就痛。”
他倒是识实务,半晌没有再开口。
一杯咖啡见了底:“我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情,等哪天我回过神来了,麻烦你给乔子默带个话,咱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他不能那么自私,一方面打着我白子然丈夫的名义存在着,另一方面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另一个女人的爱。我不行,至少道德让我不能那么做。但我还年青,我应该有我自己的生活,我应该找一个百分之百爱我的男人,好好地活下去,地球并不会因为缺了谁而不转,我白子然也并不是缺了乔子默就活不下去的人。我只是忍受不了欺骗,欺骗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底线。”
他点点头:“你能看开就好,在这一点我就不如你,敢爱敢恨,其实有的时候,我还十分羡慕你。”
我冷冷一笑:“哈哈,羡慕我,羡慕我总被男人欺骗?总是被男人甩吗?”
他有点尴尬:“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我站起身来:“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烦请您转告那两个人,没事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这个人向来爱冲动,我害怕我一冲动就干出不可逆转的事情来。”
回到公寓里,我趴在沙发放肆地哭了一场,以祭奠我那还没有开始就结束的一段婚姻。
我这个人有个优点,不愉快的事情总不去想它,努力将它屏蔽在脑海的某个角落里。
我努力用别的方法来排解,譬如看恐怖电影。
某平台的恐怖电影几乎被我看了个遍,晚睡不着的时候就想像电影中的情节,努力从中找出bug来。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其实我这一种方法一点都不可取,那些伤痛越是埋得越深,越是在某个黑黢黢的深夜被释放出来,一刀又一刀地剜着我的心,吃着我的肉。
我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慢慢等着那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慢慢地过去。
秦开和香香那段时间都挺关心我的,他们总是找各种借口来我家玩,蹭吃蹭喝。
喝酒,吃火锅,打牌……
哈哈,什么样老土的游戏活动都被他们挖空心思地找出来。
我烦不胜烦:“你们可不可放过我,其实我一点事情都没得。”
他们还是不相信。
我发了怒,直接趴到了窗口:“咋的,我不出点事,你们就不甘心是不,是不是要我从这跳下去,你们心里才舒服啊?”
那两个人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吃着我买来的麻辣烫,喝着我买来的借酒浇愁的啤酒。
陈香香这个妹儿更是可耻:“你跳啊,你倒是跳啊,这里是四楼,你跳下去不一定会死,有可能会断个胳膊,折个腿啥的,更有可能终身瘫痪躺在床需要人来照顾。想一想,这人生那得有多精彩啊。再也不能想去哪就去哪,更不用谈那个伤人脑细胞的恋爱,也不用受伤害了,这得是多两全齐美的事情啊!你赶紧跳,谁不跳谁是孙子。”
我将脚收了回来,抢了香香手里的麻辣烫:“谁跳谁才是孙子。”
他们两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才真的相信我不会想不开,彻底从我家里头滚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