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是如此,还请皓兄直言,陈某若能帮衬的上,断不会推脱。”陈场主说得极恳切。
“在下在东市南三巷开了间制衣的铺子,再过三日便要开门迎客。只是在下初到中原,根基浅薄,怕是难引些富贵主顾。”白裳裳陪着笑脸,缓缓说着。
“那好办,我来安排安排,给皓兄牵牵线。”陈场主很是豪气,哈哈一笑仿佛不过举手之劳。
白裳裳听这意思,他要给她一对一介绍客户,这法子交朋友可以,认识主顾也未免太慢了些。
“多谢场主玉成!只是在下还有别的念想,不知场主意下如何。”白裳裳继续笑言道。
“请讲。”陈场主听了,不知这人什么打算,倒生出些谨慎来。
“在下备了一些随手礼,都是些女子钟情之物,不过丝绢手帕之类,想在贵场下场球赛的时候,送与二十位女主。”白裳裳不知陈场主会做何反应,说得很是小心。
“原来是这个!那有何难?陈某回去就安排了,后日午后便有场球,可是咱们天都城里最英俊的球手,少不了来些高门贵女。”
陈场主心头一松,就为了这点儿事,得了把疏勒宝刀,简直跟捡来的一样。
“多谢场主!只是不知您预备如何将礼送给女主们?”白裳裳估摸着这陈场主并不懂她要的是什么。
果然,被她一问,陈场主很是一愣,有些尴尬地笑道:“这陈某倒未来得及想,皓兄可有什么想法?”
“在下尚未来得及拜临过贵场,不知是怎么个排位法?”白裳裳问道。
“说起排位,不是陈某人吹嘘,我那个场子,不说天下第一,天都城里总能数一数二了。每场少说也能来个几百号观赛的主顾,若是随意乱坐,怕是要生事。”陈场主言谈中很有些得意。
“那是自然,华容击鞠场的名声,在下在西境都有所耳闻。”白裳裳半真半假地奉承着。
“所以啊,咱们想了个招,将场子分区而治。”说起这个,陈场主似更有些自豪。
“三两百个坐席,按序排上号,与入场的票子对应。再余百来个站位,给些钱财不多,却很是爱球的少年人。”陈场主说着,美滋儿地一笑,“还有三四十个雅位,专为贵人们预备的,都会提前标上称谓。”
“竟是这样!那真是极好了。恳请场主将那二十份随手礼,放在当日最尊贵的女主位上,如此便成事了。”果真如她所料,这下便好按计划执行了,白裳裳冲着陈场主又一番揖手行礼。
“好说好说,陈某明日便能拿着后日贵主的名录,让小的们誊抄一份给皓兄送去,也好有个数。”陈场主笑言道。
“那便有劳场主了!后日在下也要去拜会拜会,还请场主替在下记个名,不知雅座票资多少?”白裳裳说着就要掏银子。
“诶皓兄这样就是瞧不起陈某了,如何连兄弟的钱都挣?!这场算是陈某请皓兄的,往后互相照应着才是。”陈场主很是诚恳地说道。
“那在下就多谢陈兄了,敬兄长一杯!”白裳裳说着,给场主满上酒,自己一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