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
“裳裳?裳裳?”
白裳裳一睁眼,四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却似乎靠在一个温热的物什上。
那温热在唤她,唤她裳裳
什么?这不是梦?那她还是白裳裳?
天啦她有些绝望
方才,她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见自己从现代穿越到某朝某代,顶了个龟兹嫡公主的头衔,到中原和亲,谁知却在刚到天都一个月后,意外坠崖而亡。
歪打正着,她的灵魂又一次穿越回现代,终于又作回白珊珊。
所以她一睁眼,以为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便本能地唤爸爸妈妈。
“裳裳你醒了?”那温热将她圈得更紧了些。
“平宁?是你吗?我们还活着?为什么这么黑?我莫不是瞎了?”白裳裳回过神来。
温热轻声笑了起来:“还活着你没瞎,只是我们在石穴里,深不见光罢了”
白裳裳努力动了动身体,还好,似乎并无大碍,除了头有些痛。
她这一动,自己没事,却听李元祈很是痛苦地闷哼一声。
“怎么了?你伤到了?”白裳裳急急想要离远些,免得再牵连了他的伤。
“不碍事我已处理过了”李元祈尽力说得云淡风轻,虚弱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快给我看看!”白裳裳挣扎着坐起身来,可实在是太黑了,回过头去什么都看不见。
“有火折子么?”她非要确定他真的没事才肯罢休。
李元祈一声叹息,便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等了半晌,忽而眼前一亮,李元祈吹燃了火折子。
白裳裳这才看清,他们呆在一个极狭窄的石穴里,将将好够他们俩藏匿,却似乎很深。
而李元祈整个人都糟糕透了。
从上到下,衣裳各处皆有划裂,而每一道裂处,一块一块的血迹都已发黑。
脸上也沾了些血,头发也散乱着,只是一双眸子还如往常一般透亮。
“还说没事!”白裳裳看着,心头一酸,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裳裳莫哭,不打紧的。知道你为我忧心,伤就好了大半了。”李元祈竟然还挤出了丝笑意,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不生我的气了?”李元祈轻声问道。
白裳裳这才想起来,跌下悬崖之前,因为柳小姐的事,他们已经好几日未说过话了。
“不说话,便还是不肯原谅我?”李元祈有些心急。
“哎我何尝生过你的气?我在生,自己的气”白裳裳耐不住,只得回道。
“你就是这样,一味自苦,让人怎能放心。”李元祈一声叹息,轻轻将她圈得更紧了些。
“放开我吧,小心压到伤”白裳裳想到他浑身的血迹,依然很有些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