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太子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莫一时冲动”就在众人惊恐不已、面面相觑之时,荣老亲王忽而站起身,出言相劝道。
“皇伯父此言何意?”李元祯刚安顿好皇后,听到身后传来这席话,面上满是不屑。
“这老臣,老臣”被李元祯一反问,荣老亲王倒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一切尚属猜测,万一误会,污蔑储君可非小事。
“莫非,皇伯父以为,元祯要弑君弑父,谋权篡位?”李元祯转过身,一脸玩味地望着荣亲王。
“这,这,这自是不能。满朝上下,谁不知太子爷最是谦恭礼孝”听见弑君弑父、谋权篡位,荣老亲王吓得直哆嗦,赶忙颤颤巍巍地解释道。
“呵,好一个谦恭礼孝,殊不知,为了这几个字,我有多辛苦。若早知今日,又何必白做了这些年的戏”李元祯垂着头,冷笑着回道。
“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此言一出,事情便再清楚不过了,在座几位老亲王一时慌了神,七嘴舌的问道。
“诸位皇叔伯既已明白,又何必非要元祯直言呢?”李元祯笑着摇摇头,缓缓将伸出手来,狠狠地一拊掌,百来号佩刀侍卫便鱼贯而入,将众人团团围住。
“哎呀呀,太子爷,有话好说啊,这舞刀弄枪的是要做什么额?”平日里素爱当和事佬的和亲王想要起身,却被佩刀侍卫一把压制住。
“李元祯,你真是反了天了!今日所为,若是传出去,你以为你坐得稳江山么?”年轻时带过几次兵的义亲王,见了当下这般情状,眉头紧锁,低声咒骂道。
“皇叔说得对,今日的事,自是不能传出去”李元祯仿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而眼神一凛,立在诸位亲王身侧的侍卫便齐齐亮了剑,冰冷的刀锋直直逼到他们的颈脖上。
真没想到,还能亲眼目睹一幕逼宫篡位的大戏!
白裳裳被这架势惊住,正不知该何去何从,却瞧见李元祯忽而转过身,直直向她走来。
“别怕,只要你肯乖乖地作我的皇后,我自会保你一世荣华。”李元祯伸出手,轻轻撩起白裳裳眼旁的额发,方才的狠厉一扫而空,满眼尽是柔情,一如往常。
“元祯,收手吧,此时停了,朕允你活下去的机会。”目睹一切的皇帝,终于开了口,面色淡然,无忧无惧。
“父皇,您以为,儿臣此刻是该跪下谢恩么?活下去的机会,儿臣自能握在手里,只可惜,您是没有了。”李元祯听了这话,眸子里的温存再次被阴冷覆盖,转过身,直直与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对垒。
“你,你,你大胆!竟敢说出如此忤逆之言啊!”荣老亲王听了,当即出声呵斥道,却被身侧压制他侍卫在地。
“父皇,让您这几位兄弟,都歇歇吧,莫再挣扎了,不然一会儿上了路,连去地府报道的力气都没有了”李元祯见状,笑着摇了摇头,似很有些无奈。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人,当真还是圣上狠准,若非我一众兄弟作保力劝,圣上也未必肯立你为储。”和亲王看着倒地的荣亲王,抹着眼泪,嘟囔着,却不知刺中了李元祯的命门。
“呵,好得很,你们一个二个都把储君之位当作施舍,今日就让你们知道,我凭本事是怎么个样儿。”李元祯说着,便要下令。
“祯儿,莫要再错了!”皇帝厉声喝止道。
“祯儿?父皇,您有多久没这样唤过我了?到了这个时候,再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只可惜已经太晚了。您没尝出来,方才的那杯酒,有何不对么?算算时辰,差不多了”李元祯冷笑道,说话便下了刺杀的令。
一众亲王被按在地上,又叫又骂,可过了半晌,却依旧没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