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啟和顾默骑马回来的时候,府里的伤员们在冷子钦和府医的照料下,都已经处理妥当,戰脩义的伤也已经包扎好了。
冷子钦和戰脩义在客厅里等着他们,戰脩义坐在一个软榻上,冷子钦在来回踱步。看见他们走来,戰脩义就大声说:“你们总算回来了,冷世子在我眼前晃悠快把我晃晕了。”
冷子钦立即走到顾默,冷冷命令她坐下来,查看她手臂上的伤。他要重新处理一下。因为当时在现场时间紧急,处理的不细致,怕给她留下疤痕。这次要好好处理一下。
戰天啟看到冷子钦的表现,顿了一下,王者之气地说:“多谢冷世子保护本王的义妹阿沫,再给她好好看一看,需要什么药材让管家去拿。”
冷子钦不理戰天啟的霸气,看也不看他,冷冷说:“不必谢了,都是惠民署的医者,应该的。”
冷子钦拿过医疗包,忙碌起来,不再理他们。
戰脩义问戰天啟:“皇叔,这刺杀谁干的啊?就是针对顾姑娘的。”
戰天啟说:“具体还得审一下,你不累就和我一起去。”
戰脩义连忙说:“不累不累,我去,我要看看谁这么坏。”
戰天啟看了正在处理伤口的冷子钦和顾默说:“冷世子和阿沫,你们处理好伤口就让管家带你们去客房里住一宿,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议。”
顾默回答说:“好的,谢谢王爷。”本来想回顾府,有点太晚了。惠民署就更远了,而且不安全。留就留一宿。她又不是古人。
冷子钦还是冷冷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在忙着手里的事情。他本来想回府,可想想顾默住这儿,就默认了。
戰天啟倒也没挑冷子钦的冷淡无礼,带着戰脩义去审问犯人了。
包扎好伤口,顾默和冷子钦告别,回到客房。
她坐在桌子旁边,看着自己的受伤左臂,心里想真顾沫兮为什么不出现了呢?要是今天她出现的话,她武力值那么好,是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想到这个,她感觉有点对不起真顾沫兮。她有什么愿望吗?她能帮她实现吗?
不管明天出现的是自己还是真顾沫兮,她要把一天的事情记录下来。她已经连着出现三天了。
第一天是皇家楼事件,第二天是救人事件,第三天是今天的刺客事件,她都一一汇报,前两天的她已经写过,放在戒指空间,现在把它拿了出来。今天的事情她从头到晚上的写了一遍。
晚上戰天啟的告白事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写,因为如果这个是针对自己的话就太尴尬了。她想先看看她的态度,不知道自己的处理是否妥当,看她态度之后,再弥补一下再告诉她。所以,在记事录的最后面写了几句问话,并画上了下划线,意思是希望真顾沫兮能回答她。这次她问的直白了些。
“戰天啟这人,你喜欢吗?”意思是你爱他吗。
“连着三天不出现了,为什么?”你为啥不出现了。
“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的吗?”我想帮帮你。
顾默写完这个就把三天的“记事录”放在了一起,放在了睡衣的衣袖里,估计明天真顾沫兮如果出现的话就会发现。
夜半的时候,这次戰天啟没让暗卫取记事录,他亲自过来了。
因为这次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把记事录放在哪儿。他在桌子、包裹等可疑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他只好走到她的床前。
看着她美丽的容颜,满脸似乎都盛满着轻松、平和和舒适,没有任何烦恼,没有任何疲累,他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什么样的女人啊,白天被追杀着,身上还带着伤,晚上却能这样平静、安详。
这个女人总能不小心打动他。这样的舒服和温暖让他总想靠近。
他俯下身不由自主地想摸摸她那脸上纯净的雪白皮肤,结果又顿住了,觉得这样是一种亵渎,他收回了手。接着查看了一下床的周边,也没有找到。
最后他想了一下,可能在她的枕头底下或者衣服袖子里。如果再继续这样找下去,就可能碰这个女人的身体,这样的举动让他觉得自己有点龌龊,所以最后放弃了。虽然他很好奇,她对他今天的言行是如何写的。
他帮着她掖好被子,深情地凝视了她一会儿才离开。
顾默在转换灵魂的时候总是睡得很沉,她并不知道连续这些晚上发生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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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猫形面具人在屋里发了一天呆,不吃不喝。
晚上的时候,派隐文去看看顾沫兮的消息。隐文回来低头说着顾沫兮遇到刺客的惨烈情况,抬头已经不见了面具人的影子。
猫形面具人先去了惠民署,看到的是一个假扮的顾沫兮在她的房间,那个是花依依,他没惊动她就离开了。潜到了顾府,看到顾沫兮床上空空如也,心里有些失落。之后,趁着房间里没人把书房和卧室都挨个找了一遍,似乎是找什么东西,但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