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前缓缓闭上双眼，因为他不想在外人面前流露无助痛苦神情。

“若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不会觉醒。”

天心帝君声音淡然空灵，带着一股无情意味。

“是吗？”

莫前睁开双眼，道：“这算是报答吗？”

“虫族主宰，我知道你们虫族，诸天万界灾厄之源。”

“我身为人族帝君，遇到你，尤其是没有成长起来的你，应当除之而后快。”

天心帝君慢慢抬起右手，修长美丽的食指上开始绽放神光，神光之上似乎有宇宙幻灭，天地复苏的之象。

“但若没有你，我亦不会觉醒，所以我不会杀你。”

“我为人族付出那么多，但到最后我得到的是什么？”

“人族的背叛，所以这一世……我要为自己而活！”

天心帝君淡然话音刚落，她的食指一动，那道神光瞬间弹射而出，向着莫前方向射去。

莫前看到这里瞳孔一缩，但他没有反抗或是抵制。

因为他知道，天心帝君不会害他。

如果她想害自己的话，根本用不着如此，以她帝君修为，可以轻松抹掉自己。

这道神光说实话莫前也不知道是什么，但莫前能感觉出这道神光进入他身体后就潜藏了起来。

“看在曾经相伴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

天心帝君双手自然垂放，背后三千青丝如同神泉瀑布一般闪烁绮丽光泽。

“现在的诸天万界已有所不同，不是曾经那个时代，所以虫族如若没有覆灭之前那么强大的话，最好低调沉稳一点。”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莫前突然抬头，目光死死的盯着天心帝君，想要从她那绚丽完美的脸庞上找到一丝柳如烟的神情。

但目光所触，皆为陌生的神情，柳如烟……难道真的不在了吗？

“看在以往的份上，我饶恕你此次的不敬之罪。”

天心帝君微微蹙眉，好似是莫前的眼神惹怒了她。

“她……还在吗？”

莫前想起天心帝君刚才的举动，于是心怀一点希望，声音有些颤声的问道。

因为自己来到这个陌生世界这段时间，只有柳如烟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

柳如烟的一笑一颦，一嗔一怒都已烙在他的脑海内部，灵魂深处……不能忘却。

“她？”

天心帝君嘴角轻起，目光一转看向莫前：“你觉得呢？”

“柳如烟只不过是我的残魂诞生的意识而已，现在我本尊回归，你觉得她还会在吗？”

“还是说，你觉得本帝会允许自己的体内居住两个意识？”

天心帝君的话如同九天惊雷在莫前耳旁响起，轰鸣雷声直接把莫前炸醒。

这让他知道，柳如烟已经不在了，有的只剩下自己不认识，而且很早就存在的……天心帝君。

“好，那我可以走了吗？”

莫前苦涩一笑，笑容中挂着挥之不去的惆怅与哀伤。

柳如烟……真的不在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相伴之人，现在……又是孤单一人了。

“恐怕不行，你还是留下吧！”

天心帝君双眸深处，在莫前看不到的地方闪过一丝坚定神色，随后淡淡说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