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令言并不知道郑云溪如此低调的行事是触犯了哪条家规律法,但是毕竟郑云溪在自己接手江南的事宜上会发挥重大作用,也不能现在就立即处死,堂主和阁主又怎么会特意为了个马上就要退休的人痛下杀手。“郑云溪是我的人,如果你说是阁主的意思,大可以叫你们凌堂主请了阁主的手令到此,或者叫我师傅写份密令来,否则……”林令言轻轻上前一步,剑气集于脚下,一步踏出已在地板上踩了个深深的坑洞,木屑四处飞舞。
玄武堂向来也并不把只会搞情报的朱雀堂放在眼里,本来就是搞暗杀的还回去怯懦这帮搞书卷的不成,正是剑拔弩张,聂心那小丫头头一个冲了进来,“我楚乌阁在此,是哪个敢放肆的!”
这小丫头仗着自己堂主甥女的身份平日里是天不怕地不怕,反正身边还有舅舅派来的护卫,一般人也没办法将她怎么样。她昨日就知道林令言他们会在银钩赌坊会面,本来也想凑个热闹,时辰还没到呢,正领着一群人闲逛,看见信号风风火火的就冲了进来。看见一群人她也不认识,清脆的把剑直接抽了出来,倒是丝毫不慌,“人多欺负我们人少啊!”
谁也不会把这么个小丫头放在眼里,花无忧这时候倒是扇个扇子闲人在一楼屏风处探了个头,微微一笑,“一大早这么热闹,看来郑老板这生意做得真是好。郑老板呢?”他四处看了看,一下子看见了旁边的财神像,“花朝,等会记得问问,哪请的财神,这么灵呢么。”
林令言见自己这边人也多了起来,微微一笑,行了个礼,“花堂主。”
就是玄武堂的人不认识林令言,但大致也都听说过青龙堂花家在江南的势力,又听见林令言这么去说,自然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上面那个二楼的是个拿着令牌的代堂主,这个可是货真价实,而且可是楚乌阁的钱袋子,这万一要是得罪了怕是之前出行能做马车,现在就得骑驴了,急忙也都收了兵器拜了起来。
白灵和唐圆确实不过是奉命行事,但有两位堂主把这件事情拦了下来也不能现在动手了,怎样还是要请示一下,但毕竟阁主授意堂主下令诛杀一个还在位的同僚,确实不符合情理。现在也只能先撤了,毕竟把人看紧了,反正也跑不了。
这边白灵和唐圆带着人撤走了,花家的护卫也跑了过来,凑在花无忧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花无忧抬头看了眼林令言,面色倒是也有些凝重。“我怕郑云溪会有异动,所以平素里也都派人跟着,这个人确实也是不同寻常。”花无忧走上楼,“这几日杭州进了几个外族人,不投亲、不交易,只是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昨日夜晚这几个外族人偷偷出门,我的人跟上去,他们正是去的郑家酒楼。”
“外族人?”林令言问。
“嗯,”花无忧点点头,“店里的伙计功夫一般,半路被人察觉,所以没有跟上,但是方向绝对没有错。今日早上才刚刚来报,但是郑云溪住的那座酒楼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客人。”
“外族人想要找郑云溪,然后玄武堂的人就想要杀了他?”林令言皱眉思考,但是如果郑云溪真的和外族有什么联系,也绝对不会丝毫不让花家察觉。
“什么情况尚未可知,人已经在花午和花暮的监视下,绝对丢不了的,”花无忧摇摇扇子,“看来这位郑云溪,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