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须明月上衣来。”
纳兰信芳念完了这诗,傲然挺立不语,其余的人还真的震惊了,饶是李家家主这种不善作诗的,也听得出来这是一首绝妙好诗,其余的人一阵沉默,随即一下子顿时哄堂叫好起来,“好!”
“好诗!”
“传世名句!”
“真不愧是名家之后!”
“不须明月上衣来!这和昔日容若先生的虞美人: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真真是有互文之妙,容若先生有如此后人可写传世之诗,真是我等文人之幸!”
“是极,是极,今日能面见纳兰先生,又亲得此诗文,别说是咱们三生有幸,这听月堂更是要在历史上浓墨重彩的留下一笔了!”
“是极!”众人兴高采烈,这时候喜得妙句,就连这十分看不顺眼,在庭中傲然挺立双眼朝天不可一世的纳兰信芳都变得顺眼起来了,但凡大才子人,都是恃才傲物的,这目无余子,眼下无尘,额,也是正常的,正常的,大家都“李姐、梁姐”的。
侯艳年还真没看出来如此喜欢朝着自己呲牙的毛头小子竟然还会做出如此精美诗句,心里头暗想真是人不可貌相,有这样的诗才伴身,又是容若先生之后,日后就算再不会做人,也可以衣食无忧,成为海内大家的那种身份,如今在这里头,还是结个善缘才好。
于是亲自起身,把酒倒酒,来朝着纳兰信芳敬酒,纳兰信芳在厅内姿势摆的漂亮,又得了众人的恭维,心里头实在得意,见到侯艳年朝着自己低头,更是痛快之极,于是也不推脱,满杯喝下,一饮而尽,“多谢侯兄赐酒!”
众人又都来敬酒,纳兰信芳虽然酒量还好,却也不能够如此滥饮,不一会也就有些醉了,金秀忙解围,“芳哥儿还是赶紧着坐下吧,”她对着侯艳年笑道,“得了好诗,就这样显摆,倒是让侯兄和李老爷见笑了。”
李家家主又请金秀也再做一首,纳兰信芳扑通坐下,听到李家家主如此说,冷笑连连,怪眼一翻,“我家大哥是何等身份!如何在你这草屋之地,作金玉之言!”
金秀又忙缓和气氛,说自己个不擅诗词,本来就不如其弟,单单是根据着适才金秀评诗的表现,文辞出众,文采敏捷,不擅诗词这话是谁都不相信的,只是纳兰信芳如此说,众人也非常明白,这一位纳兰信秀大爷虽然为人和气,但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不愿意做,谁也奈何不了,也只能是兴叹,可惜自己个今日见不到更好的诗词了。
李家家主虽然受了纳兰信芳的呵斥,但也不生气,又请纳兰信芳来把这首诗撰写下来,纳兰信芳虽然有些不学无术,可字还是写的极好的,一副行书写的端庄秀气,又因为在醉中,写出了一副带着狂气的字儿来,李家家主忙收起来,又严命:“好生裱起来,我是必然要留作传家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