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流满脸欢喜的站了起来,对着陈决就是一顿猛夸。
陈决笑了笑说道:“晚辈陈决,是师傅的大徒弟。”
傅霸白饮下一杯酒,起身说道:“陈决,我和江上流还有事要办,你留下招呼宾客吧。”
“咱俩能有啥事啊?”
江上流不解的看着傅霸白,却也跟了上去。
傅霸白边走边说道:“正事,乞寒你一并过来。”
乞寒闻言起身也赶紧跟了上去,心中想道:“正事的话,一定是高宿和崇武阁的事了吧。”
二人跟着傅霸白拐入了一间偏僻的书房。
傅霸白走到桌前,把毛笔扔给了江上流,问道:“会写字吗?”
江上流不解的说道:“会倒是会,不过你要让我写什么啊。”
“给高宿的信。”傅霸白磨完了墨,自己也拿起了一根毛笔。
江上流一愣,问道:“这事不该你干吗?”
傅霸白答道:“以我的名义发,但要用你的笔迹写,这才有诚意。”
江上流依旧不解,反而更糊涂了:“我的字迹有什么用,我要你的字迹的担保信,我才敢去流水山庄找高宿啊。”
傅霸白已经坐下开始动笔,闻言抬头看了眼江上流,神色中有几分无奈。
傅霸白停笔,说道:“你不会到现在还没察觉有人盯上你了吧。”
乞寒闻言也是神情一变,更认真了些。
江上流看了眼左右二人,叹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人一直在暗中把我往绝路上逼,从一开始高宿女儿被玷污的那时候我就知道了,有人在算计我。”
乞寒赶紧说道:“是一位阎王盯上江哥你了。”
江上流闻言惊疑的问道:“什么?!阎王?!你把话说清楚点?!”
傅霸白皱眉,接着看向乞寒,眼中像是在问他是不是泰山王所说的这消息。
乞寒朝傅霸白点了点头,确认了傅霸白心中所想。
“不应该啊,我有什么值得他们现在下手的东西,或者说我本来就没有有什么可以下手的东西啊,我又没惹阎罗殿。”
江上流没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现在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在房间里来回走,嘴里胡乱的自语着。
傅霸白倒是冷静,继续写起了信,又过一会才停下了笔,接着把纸递给了乞寒。
“这是……”
乞寒接过,看着书信上一行行的字,一时间也没看出上面写着什么。
傅霸白说道:“你不必看了,你去趟洛阳,把这封信交给一个叫上官符的人,他应该在州牧府里,而他到时自会帮你安排崇武阁之事。”
江上流闻言凑了过来,急切的问道:“不是,这时候你们是打算把我甩下是吧,打算见死不救啊?”
乞寒看向傅霸白,他也想帮帮江上流。
几日相处下来,江上流虽看似有些惹人厌,且极不靠谱,可本性也不算坏,倒不如说是个也算是个很有趣的人。
傅霸白看着江上流,一字一句都显得比平常更为的认真:“你该知道被阎王盯上,那可真的就是被‘阎王’盯上了,你该庆幸这位阎王至少现在,想要的还不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