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妈!”
许纯美彻底背转身去,不耐烦地打断许妈妈。
她心里燥得很,许多事情拧在一起没有头绪,她哪里有心思听她絮叨。
许妈妈见状,心里哇凉,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走了。
许纯美有些不落忍,又在妈妈身后补充一句:
“妈,你放心吧,我会的!”
许妈妈停下来,终究没再回头看她,只哀叹着说了句:
“有些人,该忘的忘,永远别再去提,别再去想”
然后,她听到了房门关上的声音。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泪水悄然在许纯美的眼角滑落。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她睁开眼睛,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叶磊、林子坤,这两个人的脸循环交替地在她眼前浮现。
一个眉宇间总带着淡淡忧伤,微微一笑嘴角轻轻上扬,不失男性的温柔与魅力
一个风流倜傥,手指间总喜欢把玩一根雪茄,充满了公子哥的不羁与傲慢。
许纯美越发的意乱神迷,伸手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拳击邀请赛终于迎来了决赛之夜。
因为有本市选手打入决赛,加上叶磊先前积攒的人气,使得这场比赛万众瞩目!
门票早早售空。
黑压压的观众席上,大多是来给他加油助威的。
阿豹激动难平,这场面何曾熟悉?
以前带着叶磊,打遍天下无敌手,几乎场场都是他们赢。欢呼声、掌声、赞许声,此起彼伏。
活到这个岁数,只有那段日子,他才活得意气风发、酣畅淋漓。
但自从叶磊不再打拳,他就告别了这些繁华,生活重新归于平淡。
毫不夸张地说,这平淡如水的生活,将他压抑得太难受了!
叶磊走后,他再也没遇到过像他这样天赋秉异、又后天努力的徒弟,也再没有机会站上决赛的擂台。
今天,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他甚至已提前做好了叶磊夺冠后的事业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