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白把手抽了回来,略显尴尬。
“楚天青你怎么会在这里?!”寒月白满含敌意的眼睛紧盯着他。
楚天青和妘灼灼站在一起,挨得很近。秦姮让神侍者们退下,带毛球球下去治伤。
“月白,”妘灼灼说,“他救了燕公子一命。你不能对他这么---这么凶。他还用凤血珠救醒了你。”
寒月白鄙夷地冷笑一下,对燕其羽说:“他救了你一命,你还不谢谢他。”
燕其羽很窘迫,感谢楚天青的话他说不出口,但也凶不起来。
“你来干什么?!真是冤家----。那句话怎么说的?”寒月白问燕其羽。
“冤家路窄。”燕其羽凑过去,小声地对寒月白说,说大声了他觉得心虚。
寒月白再也控制不住火气了,走到楚天青面前:“你这个卑鄙小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用凤血珠救醒我,暗中却使坏,让我头疼,头疼每每发作,像炸开一样。你不但折磨我,还派杀手来要我的命!”
楚天青不敢正视寒月白的眼睛,别过脸去,眼眶里蕴满眼泪。妘灼灼挡到寒月白和楚天青的中间,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哽咽着,几次欲说,却说不出话来。
寒月白推开妘灼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凶悍样。“楚天青,我们来个了断吧!”
燕其羽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他的目光从哭泣的妘灼灼,移到默默流泪的秦姮,再到黯然伤心的楚天青。
“寒姑娘,也许他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燕其羽说,“也许你们不是敌人。”
寒月白气恼地瞪了燕其羽一眼,觉得楚天青救了他一命,他就站到楚天青那边去了。她抽出挂在腰的凤羽鞭,脸色凶狠。(凤羽鞭失去凤琝的尾羽后,就不能缠住寒月白的手腕了。她把凤羽鞭绕成圈,系在腰间。)
妘灼灼跪到地:“月白,不要动手,他---他是你爹!”
寒月白气凶凶的脸变成了错愕和疑惑的模样;身体就像中了箭似的摇晃了一下,向后仰去。燕其羽健步前,托住了她。
寒月白脑袋里嗡嗡响,希望是幻觉,问妘灼灼:“你---你说什么?”
“楚将军是你爹。”秦姮扶起妘灼灼说,“是你的亲爹爹!”
“不,不,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你们的女儿!”寒月白声音渐渐变轻,喃喃地说,“搞错了,搞错了,不,不是搞错了,是幻觉,是我的幻觉。”然后,突然地大声起来,对燕其羽说,“走,我们走。回凤凰镇去!”说完,抬腿就走。
燕其羽拉住她的手腕:“这是真的,不是幻觉。再留一会儿,听听他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要留,你留!”寒月白想甩开燕其羽的手,可他抓得很有力,一下没有甩开;她用力挣脱了。
“月白,”妘灼灼哭着哀求,“你听我说---”
寒月白跑了,燕其羽追了去。
“她是不可能认我的,我吓坏她了。”楚天青双手捧着头,说,“我---我太可怕了!我做了什么?”他扬起头,眼泪汩汩地沿着脸颊流下,流到下巴,交汇到一起。
跑着,跑着,寒月白觉得眼前景物变得模糊。她放慢了脚步,只见草地的野花看不清楚了,只是红色、黄色的糊糊一个点、一个点、还晃动起来。她眼里一黑,晕倒了。
燕其羽抱起她往回跑。楚天青、妘灼灼、秦姮三个人朝他们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