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动手,但罚站在这年代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不去管教,只会纵容孩子越来越过分。
林小曼一直到放学,才板着脸问:“知不知道错了?”
朱春洋抹了一把小花脸,委委屈屈的点头,“老师我错了。”
“知不知道错哪了?”“我不该骂他”
林小曼看她那可怜巴巴的小样,把她带回教室,拿纸沾了些水帮她擦了擦小花脸,“你们是同学,要互相帮助互相关心,不可以当面揭他的伤疤,他没有了爸妈该多难过啊,你还嘲笑他,他能不生气吗?而且,你还骂他那些话多难听啊,以后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吗?”
反正连批评带哄的让她回家了。
等回到办公室,就有隔壁张老师偷着和她说:“哎你真罚了朱春洋一下午站啊?你不知道那孩子她爸是副乡长,她妈是咱教育办的副主任吗?”
“不知道啊,不过那又怎么了?她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啊。”
看着她有些榆木脑袋不开窍的样子,二年一班杨老师笑道:“朱春洋的爸爸那个人不会管这些事,可她妈妈比较惯孩子,听说是结婚好多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姑娘,拿着跟着珠宝似的,还有这一家的老人,特别惯孩子,以前的王老师从来不敢多管,因为她那个爷爷奶奶可不管别的,就能直接冲进学校来找老师算帐。”
张老师也直摇头,“就连小孩跟朱春洋有矛盾,老太太觉得孙女受委屈了,都能跑来把那孩子狠狠训一顿。”
林小曼听的目瞪口呆,这样的家长只听说过她以前生活的年代,没想到她这时候就有了。
“那,朱春洋的妈妈也不管?”
“她可能管不了吧。”张老师显然之前并不是想说这个,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改了。
林小曼其实也明白,教育办管的就是乡里的学校,甚至朱春洋的妈妈就可能是从学校里出去的,张老师她们能提醒自己就已经不错了。
就听张老师低声提醒道:“所以你对朱春洋就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她顿了顿,“何况,赵真亮那孩子的父母”她皱了皱了眉,“赵真亮的妈妈有疯病,前几年掉河里淹死了,他和他姥姥一起生活,听说他妈是未婚生子,在这片的名声不大好”
杨老师说:“何止不好,简直是臭大街了。小林老师你也是当地人,应该能听说过吧。”
林小曼哪知道以前的记忆里有没有这个,她转移了话题,“我看班级里大部分孩子都还行,都不算淘气。”
说了会话,高秀梅来了,“嫂子。”
张老师和杨老师非常惊讶的看向她,“小林老师你结婚了?”
“是啊,前几天刚结的婚。”
“你多大了就结婚啊?你对象干啥的?”
高秀梅有些不太高兴,“我哥在省城上班,可比咱们县里强”
还差一个字就被林小曼给拉走了,“张老师,杨老师,我先走了。”
出了教室门,就听到高秀梅不悦的质问声:“嫂子你啥意思啊?”
林小曼有些头疼的看着她,“下班了回家啊,啥啥意思。”
“那你怎么不跟她们说你结婚了?”高秀梅一脸警惕的看着她,不会是想趁她哥不在家,有啥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