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的这番不大对劲的表现，就是神经大条如董栋栋都发现了不妥。但是董栋栋并没有自作主张地进行追问，他知道在这方面蒋姜姜才是专家，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班门弄斧。

相较于董栋栋的紧张，时北至虽然也在等着蒋姜姜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但是他却是安心得多了。

也许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而培养出来的默契，又也许仅仅只是因为对方是蒋姜姜，总之，时北至并没有任何的急躁，相反地，他非常笃定蒋姜姜一定能够从刘叔口中得到最多的信息。

“惨啊，是真的惨啊......”

就像是回忆起了某一个恐怖异常的场景一般，刘叔的身子都在发颤。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似乎是有些口渴，但是他伸出去拿水杯的手却一直都发抖，最终他放弃了似的把双手放在了膝盖上，一下又一下地搓动着。

记忆的大门被打开了，那些刻意地或是无意被隐藏的记忆一幕又一幕地涌了过来。

蒋姜姜伸手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塞到了刘叔的手里。她嘴巴微微张开，声音轻柔地就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

“刘叔，喝口水，慢慢说，不着急......”

刘叔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捧着水杯，“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了几口。水一直放在保温杯里，还带着久久不曾散去的余温。热茶入肚，刘叔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我就是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