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本来端坐的身子在听了这话后不由自主的歪了一下,好歹心智还算坚定马上正了回来。
微微锤了下自己的胸脯说:“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依照在下看来,那洛离,哦不,张彬被寻回应该不是和大人抢功的。大人是一心一意为太后着想的,太后定然记得,大人放心。只不过有一事想得没错,张彬这个时间出现,倒是有几分可能是与大人图谋的大事有关的。”
齐思淼一想,如果不是来抢功的那是最好,不过挺客卿这么说那张彬也不是来搞破坏的,这也不错。既然如此,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这张彬是和自己有着相同或者相近的目的的话,那么一切好说。他齐思淼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都是为太后娘娘出力,有何不可呢?
只是,真不知道这个书生能做些什么?
难不成还是写几篇nsn的文章?是,他齐思淼在文章上是不在行,但是他可以花重金请当今的大儒来写啊。再不还能搞点什么新的神迹?那都是他玩过的,连齐元爽都不屑一顾的玩意,没什么新意。想到这,齐思淼似乎放心不少,道:“如此来说,此人倒是可留。且看看他到底能弄出些什么新鲜事。”
如此过了十几日。
张彬倒是也没在执拗,很是安分守己地拿着齐雅的腰牌每日出入皇宫,也不去别的地方,只到藏书阁里写文章。他与之说话的也没有几人,除了客栈的店家、齐雅派去保护他的几人和宫中的几位大儒以外,也没见过其他人。
豫离总是对这些书生有种不带好感的好奇,又加之在齐雅的授意之下,倒是每日都派人去打探消息。可是听来听去都是那么几件事,要么就是写文章,要么就是和如家讨论经典,真的是无聊至极。豫离觉得,这书生果然闷,闷死个人,一点也无趣。
这日,小宫女来和豫离报了十几日来同样的消息。豫离大概是听相同的故事听得太腻了,也不知怎么大发脾气,摔了个茶盏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打听了这么久也没有新的消息。这以后还怎么为太后娘娘做事!”
豫离虽然是这宫里的老人,也有点拳脚傍身,但是平日里都是和善的面孔从不发脾气。那小宫女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竟然真的以为自己太笨办不好差事,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说:“奴婢知错,奴婢知错,还请姑姑责罚。”
豫离见那小宫女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比自己跟在太后娘娘身边的时候年纪还就早早进宫受这份苦,颇有一份心疼。想着那小宫女也并没做错什么,倒是自己有些急躁了,一时也不忍心责罚她,便道:“好了,收拾收拾吧。我亲自去看看。”
本是句给自己找台阶的话,可豫离离开后还真的就奔向藏书阁的方向了。
那日一见,她就对这个书生有说不出的讨厌。他那一身布衣荆钗和这威严赫赫的皇宫格格不入他那酸不溜丢的样子更是让人讨厌。可偏偏太后娘娘还看重他,端着捧着。可她才不是太后娘娘,今日说什么也要教训这书生一顿,只要不打死打傻,留着他那写字的手,不耽误太后娘娘的大事,想来太后娘娘也不会怪罪。
想到这,豫离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改名换姓的家伙。
一到藏书阁,藏书阁的总管宫人见豫离气势汹汹地过来,赶紧笑脸迎上前说:“豫离姑姑,今日怎么得空来这个地方了?您不是平日里最讨厌这里的酸腐气了吗?”
豫离眼神一瞟那宫人,脸上竟是说不出的不屑,道:“你这老家伙比我年纪都大,还叫我姑姑?怎么我什么时候说讨厌藏书阁的酸腐气了?你是在笑我不多吗?”
那老宫人在宫里一辈子,自然是练就了一手察言观色的好本领。从豫离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出她不知道在哪生了大气,自然是不敢惹的。陪着笑脸说:“您说笑了不是。您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自然是比咱们这些人都金贵的。老奴唤您一声姑姑那自然是理所应当的。再说了,老奴哪敢笑您。这不是怕您亲自过来累着了嘛。您要什么?派个小的来吩咐一声,老奴还不亲自给您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