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黎没死,她几乎是一路小跑下的光明顶,到了山脚下时,才发现自己已然浑身湿透,她扶在一颗树大喘气,这次着实吓的不轻,明教没有谁是不畏惧大姐的,她只觉这次仿若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大姐出神半天,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滚吧”,月黎如蒙大赦,也不敢多问是否给教主回信,便灰溜溜的下山了。
赢贞二人的南下旅途十分消停,走走停停大半月,一日三餐那是肯定要吃,路还不时的向姜沛宁请教一些剑道的问题。
本来姜沛宁以为赢贞所说的“请教”是在开玩笑,不过后来见他分外认真的样子,便也不藏私,自己习剑以来的见解领悟,包括曾阅读过的剑法书籍一些巧妙的剑招,一股脑的都详尽描述出来。
再加马也不是什么好马,长途奔波,她们二人倒是无妨,马匹却是顶不住。
这日,二人便在官道旁的一处茶水驿停了下来,给马儿补充一下水草。
这些天来赢贞从未有一刻停歇,小气象决在体内运转不休,目前体内的灵气大约恢复到了与宋令辉决战时的四五成左右,而在剑道也有不小的进步。
他到是从未担心路会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如果身旁这位无为境大美女都应付不了的话,她以后可别跟人家说她是陆地行走境,丢人。
姜沛宁虽是出身高贵,身却没有高门大阀的那些娇气和讲究,听她自己说,六岁开始练剑,承受的便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痛苦,有时候几日几夜不饮不食不眠挥剑八千都属寻常,泡在江中十余日,抵抗潮起潮落苦练心性更是平常之事,一双手满是厚厚的老茧,直到进入脱胎境后,手的老茧才逐渐消失,重新变得光滑如玉。
茶碗里飘着四五片旧茶叶,入口苦涩,姜沛宁浅尝几口后,发现周围桌子人们都在偷偷的打量着自己,不由的叹了口气,
对于这种关注,她已经习惯了,
“除了你之外,男人都是这样吗?”她突兀的问了一句。
如今的赢贞虽是一身粗布麻衣,却仍是无法掩盖他傲人的体型和俊美阳刚的脸庞,就如姜沛宁说的那句话一样:你身每一处地方,时时刻刻都在诱惑着我。
赢贞莞尔失笑道:“为什么要除了我之外呢?好像我也不例外吧?”
姜沛宁托着香腮,用一副小女人迷恋的眼神看着对方,
“你当然例外,当年初遇你时,你便是一副高高在的模样,就连与宁儿说话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表情,我当时就想啊,这人谁呀?这么目中无人吗?别人见到我时,那一双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个男人莫不是瞎子?看不到本姑娘是这般俊俏吗?于是慢慢的,宁儿便对你产生了兴趣,渐渐不能自拔,后来才发觉我是不是掉进了你的陷阱里啊?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欲迎还拒,对吧?”
赢贞哈哈一笑,耸肩道,“我可没那么多心机,”
姜沛宁伸出玉指点在赢贞眉心,“切,谁信你,没心机能把本姑娘拿捏的死死的?说出来谁信?”
两人这边“打情骂俏”,自然也都落入了其余喝茶人的耳中,他们只是觉得奇怪,相貌如此脱俗的一对男女,穿着却是如此简陋,若是换那奢华的锦袍丝裙,岂不是神仙眷侣?
喝茶间,外面来了一个熟人,
无论赢贞走到哪里,水袖都能找的到,
进入露天驿站后,水袖见到姜沛宁只是淡淡一笑,目中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只冲这点,姜沛宁便深觉此人城府深沉,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