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沛宁将那辆普通马车连同马匹一起在集市卖了三百两银子,对于她这一节俭的举动三人都颇感诧异,晴婉则是认为她是故意这么做在赢贞面前演戏,楚青青则是纳闷难道真的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赢贞则不以为然,
于是四人便乘坐那辆特别定制的豪华大马车准备路,他们的行程打算是走陆路至衡州一带最大的江水码头马坡县,然后换走水路由湘江一路北,经汉江,淮江,颍水可达洛阳,其间三千三百里。
水路虽慢,但好在无需太多费心,加赢贞也想欣赏这大江大河的沿岸风光,三女更是兴趣盎然。
赢贞早已换掉了那身粗布麻衣,如今身的这件仍是最初的黑底金纹长衫,至于楚青青新为他买来的那件青底白色云纹袍则是留给了姜沛宁,
或许是打小习剑的缘故,姜沛宁特别喜穿男装,她觉得女子裙衫束缚太多了,有的无法抬臂,有的甚至迈不开大步,虽是看起来端庄婉约,贤淑良德,但对于她来说却是很不适用。
赢贞的衣服她穿,尺寸当然是不合适了,于是楚青青一路都呆在车厢内,按照姜沛宁的身段量身为她裁剪修缝。
晴婉变成了车夫。
期间,楚青青将藏在车厢夹缝中的那柄自剑阁偷来的青冥剑找了出来。
姜沛宁也不避嫌,身穿着单薄的内衫,雪白的脖颈处风光绮丽,首先将青冥接过审视一番,
她是用剑的大行家,经她手的当世名剑不下十把,就在她阀内小湖边的雅筑内,便存有当世十大名剑之一的【地阚】,她之所从未用过,便是因地阚其实是一柄重阔剑,重达一百三十斤,用姜沛宁的话说便是:小女子柔弱,提不起来。
姜沛宁把玩一阵,递给赢贞,按她的说法,这柄青冥算是一柄勉强不错的狭身长剑,但也只限于勉强而已。
这让楚青青顿觉脸无光,自己豁出命偷来的宝贝,在人家眼里竟然如此不值得一提?
赢贞刚一手,心里便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练剑已有许多年一样,一瞬间整个青冥剑的质地,韧度,尺寸,纹路便已了然于胸。
抽出长剑,
体内灵气无需刻意,便已沿着赢贞握剑之手钻入了剑身之内,一时间,原本光亮如水的剑身一抹抹青光若隐若现,
赢贞二指轻拂剑身,随后在剑尖处轻弹一下,
“叮~~”
颤音百转千回,
修为最弱的楚青青只觉的耳鼓震荡,好不难受。
就连姜沛宁也在这一刻感觉到赢贞与长剑之间的共鸣,似乎这柄剑的主人根本就不是剑阁老祖,而是眼前的魔教教主。
姜沛宁在一旁惊讶道:“别人不知道,宁儿可是清清楚楚,你对剑道产生兴趣也不过才半月多,怎么如今宁儿竟觉得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位超卓剑手呢?快说,你以前是不是练过剑?”
赢贞以剑鞘拍在对方的丰臀之,笑呵呵道:
“莫要拍马屁,”
姜沛宁俏脸泛起两团红晕,佯怒的瞪了他一眼,
晴婉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
“我师兄从未用过任何兵器,这一点天下皆知。”
姜沛宁听了,俏皮的对赢贞吐了吐舌头,
“看来不需多久,你就能给我当师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