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话,其他人听的都呆住了。
只有赢贞温和一笑,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话音刚落,吱呀两声,窗户一开一合之间,赢贞整个人已经从房间内消失了。
张文仲只觉的眼前一花,人便没了,虽然心中早已预料到这神秘青年的身份多半与姜沛宁是一个级数,但他没想到对方的身手竟也是如此出神入化,而且从今晚同桌吃饭的氛围中不难看出,姜沛宁这一行人,似乎都是以那青年马首是瞻。
终于,张文仲还是支支吾吾的开口问道:“姜阀主,这位兄台到底是谁啊?”
姜沛宁笑道:“他是佩宁的夫君。”
“别乱说,还没过门呢,”晴婉毫不客气的在一旁插嘴道,说完后,眼角余光刚好瞥见一旁的愣着的水袖,语气出齐的客气道:
“没吃饭的话,就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嗯?”
水袖只觉的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往常对方可从没给过自己一丝的好脸色啊,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只见他一脸茫然的坐下,拿起筷子。
而张文仲这边则是完全懵了,
他感觉眼前这些人的关系好像有点乱啊,姜阀主说那青年是自己的丈夫,可这位小九姑娘则十分不客气指出她还没有过门,那口气,就好像这位小九姑娘是夫家那边的人,而且对姜沛宁这种天底下都找不出几个的绝代芳华好像都不是挺满意,
姜沛宁淡淡一笑,也没再说什么,搁自己往日的脾气,早就翻脸了,不过她心里清楚晴婉在赢贞心里的地位,觉得自己反正早晚都是赢贞的人了,何必和小姑子置气呢?
张文仲知道自己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只好悻悻然坐下。
大雨之中,赢贞的身形如同鬼魅般疾驰在岸边的丛林之中,雨水自觉的沿着他身上的衣衫滑落,不染一滴。
正如水袖的情报所说,就在前方一片平缓的坡地上,足足有隐藏着三百多人的气息。
十四台寒鸦弩被用枯枝和落叶覆盖起来,每一台弩车旁都守着二十余人,每人都身着蓑笠雨披,其中有一半已经靠着弩车在雨中睡去,另一半则是时刻的警戒着周围。
“李阳这小子睡得还挺沉,这鬼天气我可是睡不着,”
“可不是,又冷又潮,我特么裤裆里都是湿透透的。”
“这种雷雨不会下很久的,忍着吧,”
“唉,身上都是黏糊糊的,不说了,我去撒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