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不用再说什么,自己和人家明显差距太大啊,
话说,这剑什么时候来的?
“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咱们素不相识,彼此之间可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怨啊,”
赢贞又抬起手臂,勾勾手指,示意对方到岸上来说。
张春秋还能如何?现如今小命都在人家手里,只能乖乖的踩水前行,而那柄长剑始终顶在他脑袋边上,似乎稍有异动,就要给自己来这么一剑。
张春秋浑身湿漉漉的上了岸,先是扶了扶顶上头冠,表情无辜的双手一摊,好像在说:你看,我上来了,能不能先把我脑袋边上的这玩意拿掉?
姜沛宁笑嘻嘻的看着对方滑稽的样子,说道:“张道长,你先说说,是谁让你来的?不交代清楚,佩宁怎么可能让你走呢?”
张春秋尴尬一笑,又看向那黑衣青年,“你把剑拿开我就说。”
赢贞笑道:“你说了我就把剑拿开。”
张春秋心中一动,感觉自己似乎拥有一丝争取脱身的本钱,负手笑道:
“那不能够,既然贫道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东西,那你就得退一步,不然大家岂不是钻进了死胡同?”
赢贞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江面,
江上闹出这番惊天动地的大动静,破浪号上的人们也都看在眼中,晴婉依然留在船上压阵,水袖则是手中提着两块木板,轮番扔入水中,借助木板浮力,交替踏出,老大一会才渡江过来。
刚一上岸,口中便骂骂咧咧道:“我就说我看着有点眼熟,原来是你这个两面人。”
张春秋在这种地方骤一见到水袖,也是心中惊愕,骂道:
“水袖妖道,你特么说话给我注意点,还轮不到你训斥我。”
水袖阴恻恻的绕着张春秋转了一圈,桀桀笑道:
“道兄道心不稳啊,不好好当你灵宝洞主,天天想着去给皇帝做天师,食俸禄,怎么着,长安那帮子道士还是不肯接纳你弃暗投明?啧啧啧你修行也有几十年,难道还不懂一心不可修两道?”
“你懂个屁,你这个狗腿子也有资格在这数落我?”
水袖阴阳怪气的笑了笑,“我是没资格,你老兄怎么着也比我多吃了十来年的盐,我没资格,圣主可有资格?”
张春秋冷笑一声:“你少拿赢贞来压我,明镜湖一战,几乎断了我圣门气运,导致现在各家自扫门前雪,一盘散沙,你转告你家主子,圣门之中,我张春秋第一个不服他。”
“不用转告了,你可以当面跟我说。”
张春秋神情一愕,双目圆睁,不能置信的看向赢贞,再回头看了看水袖脸上得意的表情,顿时心如死灰,自己在圣门之中地位卑微,心中虽一直将赢贞视作圣门复兴的最大希望,却也始终无缘得偿一见。
而眼下,魔皇本尊就站在自己面前,因为先前一番话,张春秋自知死多活少,
他心中渐渐平静下来,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指着赢贞破口骂道:
“赢贞,我去你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