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凤堂在洛阳收到破浪号来信后第一时间便星夜赶来,信中着重点出了姜沛宁一行人的人物关系和样貌特点,荣凤堂那个时候便猜到了是赢贞,能让姜沛宁小鸟依人般依附在旁的还能有谁?不就是汉江惊世一战的罪魁祸首吗?何况还有个沐清婉在身边,这也太好猜了。
赢贞离开甲板后,这里便只留下了荣凤堂一人,一直躲在舱内并未休息的荣庆元这时才敢走出来,一脸惊喜的说道:
“庆元见过阀主,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
荣凤堂托在甲板围栏上沉声道:“老子要是再不来,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荣庆元忙不迭的点头道:“可不是吗,咱们船上的张文仲张刺史似乎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这段时间以来针对他的刺杀就没消停过,还好有姜阀阀主坐镇,要不然破浪号受损,庆元实在不知该如何向阀主交待。”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荣庆元神情一愣,惊奇道:“姜阀主的修为庆元是亲自目睹的,自认再给庆元五十年,也练不到那种境界,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位深藏不露的青年,大该是她的姘头。”
“闭嘴吧你,”
荣凤堂转过身来,甩手给了对方一个脑瓜崩,“你特么什么脑子,当年姜丫头单闯光明顶的那出凤求凰你没听说过吗?”
荣庆元呆愣道:“当然听过啊,那件事在当年轰动一时,市井之中也多有流传,不过那不是赢”
说道此处,荣庆元脸色大变,深吸一口气道:“不会吧?阀主是说那那青年便是”
荣凤堂没好脸色的瞪了他一眼,轻“嗯”一声。
这下反倒是荣庆元愣在原地,愁眉苦思,
荣凤堂看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狐疑样子,咧嘴道:“怎么?你还不相信?”
荣庆元诺诺道:“阀主说的话,庆元肯定是信的,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庆元一直在暗中观察,只觉此人一言一行完全与传闻中的魔皇不符啊,”
“噢?怎么个不符,说来听听,”荣凤堂似乎也被勾起了兴趣,等着听对方说下文。
“此人少言寡语倒是不假,但脸上时常挂着温和的笑容,很是与人好感,身上也没有丝毫霸气凌人的感觉,不过他好像对一日三餐特别看重,我听厨房说,每日餐罢,咱们的人过去收拾碗筷的时候,发现每一碟盘子里的菜都被吃的干干净净,还有一次水手打捞了一些牡蛎,就在甲板上架着炉子烤,此人走过来坐在边上,一口气吃了三十个,结账的时候身上的钱有零有整,更为奇怪的是,他身边明明有一位秀美的侍女,可是每一次洗浴时,那侍女都不在一旁服侍,这哪像是魔皇的作风啊?”
“奇怪个屁,老子洗澡的时候没让侍女在一旁伺候啊,”
荣庆元先是一愣,随后在一旁赔笑道:“您老人家又不一样,一手将咱荣阀壮大至如今的六阀之首,雄踞东都,汇通天下,生活上却是节衣缩食,没有丝毫奢靡之风,这天底下,哪还能找出第二个来像您这样的人物?”
荣凤堂咧嘴道:“老子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埋汰我?”
“没有没有,庆元怎会有这种心思,只是觉得这位魔皇不太像是魔皇,”
“滚吧滚吧,没见识的东西,”荣凤堂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好嘞”荣庆元笑嘻嘻的屁颠屁颠的小跑离开,阀主既到,他晚上再也不用失眠了,其实这一次,也不过是他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自家阀主,不过阀主性格大大咧咧,语言粗俗不堪,总是口吐芬芳的习惯在阀中也是美名远扬、无人不知,但几乎所有人,都以能被荣凤堂骂上几句而感到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