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淡淡说道:“师尊卜算从未出错,何况那一次还是起的问天卦,他老人家自损寿元为赢教主问了个将来,当你身在岭南的消息传至天玑阁,师尊于闭关之中再起问天卦,才知道你赢教主不知用了何法,竟然已还了那天地气运。”
赢贞听罢默然无声,只是淡淡微笑,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叶玄说的都是真的。
荣凤堂却是“噗嗤”一声,嘲笑道:“一张嘴全让叶老怪说了,死了是一番说辞,不死又是一番说辞,好像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见到对方质疑自己最尊敬的师尊,少女娇俏可爱的脸蛋一阵冷笑:“师尊他老人家对荣老板也有一番定论,你可想知道?”
“闲着也是闲着,不妨说来听听,”荣凤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洛阳荣氏,有凤来仪,命格占全,克父克母克妻儿,于弱冠之年掌权,身具金黄气运,可揽天下大财,奈何六亲失缺,若不断掉金黄气运以作弥补,注定孤老一生。”
“哈哈哈哈哈~~~~”荣凤堂听完仰天大笑,状若疯癫,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过转瞬间却又突然脸色一变:“你说的没错。”
他这猛地一番变化,把赢贞和姜沛宁都给看愣了,
姜沛宁打小便认识荣凤堂,对于荣阀之事也极为熟知,自然看出荣凤堂这一次并不是在开玩笑,不免秀眉微蹙,诧异道:“怎么讲?”
荣凤堂苦笑着叹了口气,回答道:“父亲去世时,道门丹辰子曾找我,他所描述与叶玄一般无二,都说我是一辈子打光棍的命,哈哈。”
姜沛宁听了陷入沉默,丹辰子为玄门第一人,人皇李元乾之师,三甲子问道潜修,后为保道门昌盛而放弃飞升之举,世人称之为不老神仙,道门起卦之术天下无双,若事丹辰子也这么说,想来应是错不了了。
少女秦清则是一脸骄傲的小表情,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这一身破破烂烂,想来怀中也与我一样,一枚大钱都没有吧?你这么做不就是想以自身苦修截气运?破命格吗?可惜啊,天命如此,无论你如何对自己苛刻,都改不了贪钱的天性,要我说,人的命格,还是缺失一点比较好,若是什么都占全了,老天爷都看不惯你。”
不知为何,荣凤堂特别喜欢和秦清斗嘴,或许是多年以来人人摄于自己身份,言语交谈间多有尊敬,从没有一个人像秦清这样三句话里有两句是在骂自己,
想当初,自己初任阀主之时,便曾立了一条规矩,昭告天下:“犯荣阀者,如唾吾面。”
而现在,眼前的少女是这世第一个,实实在在唾他一脸的。
荣凤堂坏笑道:“是啊,我是天生的见钱眼开,改不了了,所以秦丫头还是得去窑子里乖乖赚钱,好连本带利还给我。”
秦清怒道:“怎么还有利息?”
荣凤堂掰着手指算道:“不单单是利息,你在我这艘船的日子里,每天吃住都算一百两黄金,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好消息是如果你接客勤快一点呢,三十岁之前还完了,也就自由了,若能二十五岁能还完,不对,你这小身子骨受不了的。”
秦清怒极,小脸胀红道:“呸~真是钻进钱眼里了,死不悔改,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