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随着明镜湖、汉江两战过后,加之先帝驾崩,天玑阁又在辽北易帜,许多不世出的魔头巨孽已然纷纷重出江湖,咱们这一路只走官道,都遇几个极为难惹的人物,就说旬,在下与那花间手郭长风一战其实只是堪堪险胜,若是日后遇到一些在下应付不了的,一旦三位有丝毫损伤,在下都是万万担待不起啊,就拿这荆州府来说,前不久女帝江清惠便在这里击杀列威堂窦伏威,听说如今这城内仍有不少魔教余孽,他们这些人可不讲什么道理。”
张婕妤听了,托着香腮在一旁沉思,她不喜欢水路的原因很简单,站在船欣赏的风景,和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风景怎可同日而语,既缺少了那份身临其境的切身体验,也没了可驻足静心欣赏的机会,更没有长途跋涉后那种疲惫却又无比欣然的满足感,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陆路不够安全,确实也会将大好的心情吹散一半,当她正准备妥协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女声忽然说道:
“敢问几位,什么叫魔教余孽?”
四人同时一愣,循声看去,发现那位姿色绝美的女子正冷冷的看向他们,
张婕妤方才的目光全部被那男装女子吸引,此刻才发现原来就在那女子身边还坐着一位俊逸无比的年轻公子,一时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苟黑虎常年行走江湖,见识广了自然脾气也就好了,此时笑呵呵的朝着姜沛宁抱拳道:
“这位姑娘多包涵,在下刚才只是随口一说。”
姜沛宁冷冷道:
“本姑娘可不是随耳一听,你们......”
这时,赢贞忽然将她打断,笑道:
“叔叔不急婶婶急,宁儿竟然还在意这些?”
姜沛宁听了,轻轻一叹:
“想起姑丈一家的遭遇,心情有些不好罢了,唉,是宁儿肚量小了。”
苟黑虎见对方两人一问一答后,便不再和自己计较,也就笑呵呵的端碗喝茶,
可是张婕妤却是忍不了了,她只觉的这对男女刚才那几句话,简直就是将自己四人嘲讽到了极致,什么就叫度量小了?瞧不起谁呢?
只听她冷笑一声,说道:
“我们说魔教余孽,你们有什么不高兴的?怎么?难道你们就是魔教余孽?”
茶楼里其他几桌客人也看到了这里的针锋相对,皆是饶有兴趣的看热闹,毕竟其中一方可是有一位生平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大家都想看看这位美人生气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至于什么魔教不魔教的,他们倒是全然不放在心。
姜沛宁没有理会,而是笑吟吟的看向赢贞,说道:
“宁儿若是因此动气,你会不会笑话我?”
“会,”赢贞哈哈一笑:“不过我喜欢。”
姜沛宁笑靥盛开,下一刻,她的一只已然掐在对方脖子,直接将其拎起,
张婕妤顿时双脚离地,一张白皙的脸庞因充血而胀的通红,樱口张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