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番话挺让人伤心的,虽然事实如此,但我很好奇,如果真的是我死在前面,你觉得赢贞会放过你们吗?”
崔望面无表情道:
“我们四个人身后没有宗门,而是代表着圣门之中的四大流派,流派之间的争斗也不是这一百年内才有的事,我们是对圣门忠心,而不是某一个人,这一点赢贞心里清楚,你也清楚,看在先皇份上,赢贞首先不会杀阮茂竹,丘神绩又是我的师弟,顾殇是明教护法顾衡的亲叔叔,至于齐元禾就更不用说了,赢贞都不敢杀,最多也就是流放我们四人罢了,再者,你觉得我们四个老家伙是怕死的人吗?”
孔渊听完,苦笑摇头:
“这么说,到头来你们都没事,只有我会死?”
崔望毫不顾忌对方心情,点头道:
“大致如此,所以你更要珍惜自己这条小命。”
孔渊耸了耸肩,
“无所谓了,我和赢贞之间有杀师之仇,早晚都会有一战,我孔渊一生行事但凭心意,杀的人不少,却从不会有任何愧疚之心,但是恩师他老人家对我有再造之恩,这个仇死也要报。”
说完,他顿了顿,忽然抬头道:
“崔先生,事情是大家一起做的,总不能让我一个人背锅啊,”
崔望闻言一愕,下一刻,一根手指钉入他的太阳穴中,
“四位先生之中属你崔望最是奸猾,想给自己留后路?门都没有。”
崔望的尸体坠入湖中,染红一片鲜红,
一道白色人影突兀的出现在湖边,身后背着白蟒皮制成的刀囊,望着湖中尸体,淡淡道:
“这个人的师弟丘神绩写给的赢贞的游隼传书已经被我截下了,信中说崔望愿意做内应,并会尽力为赢贞在圣门之中游说,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你竟然会留到现在,你孔渊眼瞎了吗?”
孔渊抬手挥退掠至近前的十余名死士,笑道:
“我一直防着此人,没想到他还是有办法将信送出去,老而不死是为贼,崔望啊崔望,既然选择给我当狗,嘴巴臭我忍了,好歹忠心一点嘛,”
白衣男子在一旁冷笑道:
“知道为什么来找你吗?”
孔渊猛一甩杆,一尾鲈鱼随着鱼线跃上半空,被他一手抓住,然后以指做刀,剖腹,削鳞,
“别着急走,请你吃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