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沛宁冷冷道:
“斯人已逝,莫要再提。”
独孤靖点头笑了笑,语气柔和道:
“这一次来小镇的诸多高手,其实目的并不是杀掉赢贞,因为这一点确实很难办到,所以小佩宁和邓老头就成了首要目标,我之所以亲自来见你,也是不愿你死在别人手里,事后青鸟会将你的尸体送回姜阀,这一点我做的很不错了,毕竟我那小鸾凤,可是连个囫囵尸首都没有。”
姜沛宁皱眉转身,冷冷的盯着这位笑容和蔼,却是隐藏极深的独孤阀主,父亲当年便曾和她说起过,独孤靖已经进入舍武道再无它物的忘我境界,之所以声名不显,是因为独孤靖从来都不屑与他人交手,只因他在武道一途中的假想敌只有一个,刀皇叶玄。
从他给九个儿女取的名字上就不难看出,其人是有多么的高傲自大,
独孤靖脸上笑容不变,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周身没有丝毫气机外泄,却给人一种如山岳般的重压,
这个时候,独孤青鸟迈入店中,目光看向地面,平静道:
“姜阀主与我,皆是彼此武道途中的砥砺之石,等我伤好之后,我们之间自然会有场决战,还请爹爹不要插手。”
独孤靖面色一变,挑眉看向自己最寄予厚望的女儿,失声笑道:
“你果然最像我,看似痴情实则无情,不枉我悉心栽培,九个儿女之中我最不喜欢你,却最在意你,因为我知道,独孤阀的将来还要靠你,孔渊让我杀姜沛宁,而女儿却劝我不要杀,呵呵孔渊又怎比得上我女儿说的话。”
独孤靖拂袖转身,就这么迈步离开小店,
“答应佩宁的绝品瓷件,自会有人送至长沙,姜小庄当年看错我独孤靖了,若是她肯嫁给我,武道又算什么个玩意,无情人才最是痴情。”
草长莺飞少年时,姜府湖畔的一次偶遇,终成一生憾事。
店中,
独孤青鸟幽幽叹息一声,
“父亲的修为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只不过是他隐藏的太深罢了,很抱歉,在遂州的时候对你出手。”
姜沛宁笑了笑,
“贞哥说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不用为此介怀以至于影响心境,不然你会毫无悬念的输给我。”
独孤青鸟展颜一笑:
“外面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相信赢先生可以应付的来,你很懂瓷器吗?不如趁着眼下功夫,教教我?”
姜沛宁知道对方是一番好意,想将自己留在这里,一来所有人的目标既然是她和邓九,那么她一旦现身长街遭遇围剿,必然会使得赢贞分心,这并不见得是件好事,再者,独孤青鸟也会阻止自己出去,她不愿意对受伤的独孤青鸟动手,正如后者不愿她父亲对自己动手一样。
“你们独孤阀中的珍藏一定很多,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懂吗?”
“我从小到大都在不停的修行,对于武道之外的事物真的是一窍不通。”
“这样啊,那我就更不能教你了”
独孤青鸟一愣,随即恍然,想来自己父亲当年,便是这样吃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