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年轻人凑在一起闲聊,不大一会儿,晚宴就正式开始了。
今天的名头是给谢轻过她十六岁的生日,虽然罗顽顽知道谢轻的生日已经过了。
与此同时,罗顽顽也见识到了谢家的实力,早早就摆在舞台一角的五层巨型蛋糕,短短是一天就筹备得如此妥当,一般人家必然做不到。
谢轻的爸爸谢荣权当仁不让地在开场的时候致辞,看得出来,他十分高兴。
想想也能理解,心肝肉似的女儿自打瘫痪之后,就离群索居,再也不在人前露面儿,这个视女如命的谢家家主怎能不心疼?
总算等到女儿主动提出要办宴会,谢荣权哪有不高兴的。
即便是知道女儿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只要她愿意开始见人,就说明她起码开始尝试走出舒适圈了。
他不忍女儿小小年纪就凄凉孤独地生活,只要能让女儿感兴趣的事儿,他就算上天入地也给她办成。
端着酒杯,谢荣权言辞恳切地表达了今天的兴奋和喜悦,在场的众人也都纷纷祝贺。
等谢荣权请出今天的寿星谢轻,全场的气氛到达了**。
宾客们也都很期待看到谢轻,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看热闹的心态吧。
这个拥有着诸多光环,幸运的同时却也不幸的女孩儿,着实是社交圈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
今儿就是冲谢轻来的,所以罗顽顽的目光也紧紧盯着入场的入口处。
聚光灯打过去,谢轻操控着电动轮椅出现在那里。
随着她缓缓入场,即便她是坐在轮椅上,依然难掩她的美丽除尘。
只是她脸上的表情算得上是冷若冰霜,按照罗顽顽对她浅显的了解,谢轻怕是不太喜欢这么多人的。
纵使她从前是习惯了聚光灯和舞台,习惯了万众瞩目的感觉。
可自打瘫痪以后,这样的瞩目,对她来说就成了一种无形的折磨。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抹胸礼服裙,肩上搭着一条纯白的毛皮披肩,长长的裙摆遮住了她的腿,只露出一点鞋子。
谢轻入场,众人自发地鼓掌,谢荣权显然比谢轻更高兴,两步走下舞台,比了个手势。
生日快乐歌响起,是舞台另一边的小乐团现场演奏的。
两个服务生把五层的大蛋糕推到谢轻面前,宾客们也往前围了围,见证谢轻的十六岁生日。
“爸爸,丸子来了吗?我想请她替我吹蜡烛。”
谢轻扫了一眼蛋糕,就把目光往宾客那边移,试图找到罗顽顽的身影。
谢荣权心下讶异,但是表面却波澜不惊,对于谢轻的要求,他没有不答应的。
“诸位,烦请罗顽顽小姐上前来帮小女吹灭生日蜡烛。”
谢轻刚才只是轻声跟谢荣权说的,所以只有靠近的几个客人听到了,等谢荣权朗声喊出罗顽顽的名字,众人便议论纷纷,因为压根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与此同时,和宋承骁他们站在最外围的罗顽顽听到谢荣权的话傻眼了。
谢轻请她来参加宴会,怎么还要让自己代替她吹蜡烛啊?虽然说谢轻坐在轮椅上,吹熄蛋糕上的蜡烛是有点费劲,但是不能让她爸代替嘛?
这简直是把罗顽顽架到火上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