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家的,还敢这么忽悠我,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诉我家大人?”
罗顽顽实在不想继续跟老板娘扯犊子了,抱着胳膊不客气地警告她。
闻言,老板娘倒是笑了。
她本身长相艳丽,一笑起来更添一份妩媚。
“所以我骗你们做什么呢?这镇子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得,人家还反将一军。
“总之我们没兴趣,您请出去吧。”
谢轻不耐烦老板娘跟这儿抖机灵,见她反将丸子一军,直接撵人了。
老板娘大概看出两个小姑娘不好摆弄,知道今天怕是没戏了。
“那你们回去考虑考虑吧,想好了随时来找我。哦,对了,我姓胡,别人都叫我胡姐姐。”
说罢,老板娘也不留下来碍眼,款摆腰肢地走了。
罗顽顽和谢轻面面相觑,别的不说,这个胡姐姐心理素质可真稳。
因为胡姐姐末了这么一搅和,罗顽顽和谢轻也没了兴致,换好衣服就走了。
连结账都是阿姨去结的,罗顽顽推着谢轻先行。
因为头发没有完全弄干,谢轻带来的吹风机在家,罗顽顽就用谢轻的围巾把她的头裹上,推着她快步往家走。
“本以为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老板娘,没想到是个大忽悠。”
一想到那个胡姐姐胡说八道的那些话,罗顽顽就不高兴。
要是有一线希望,恐怕谢轻家都试过了。
那个胡姐姐再去撩拨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的谢轻,岂不是给人添堵?
谢轻在轮椅上扭过头去看气呼呼的丸子,可真是一颗快炸了的丸子呢。
“别生气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刚受伤的时候经历过很多次希望破灭的情况,每一次以为自己的病有转机,结果都是空欢喜。这样的事情多了,我也就习惯了。”
谢轻本意是安慰罗顽顽,结果她越是这样说,罗顽顽越是心疼她。
小姐姐才十六岁,大好的青春年华,可却要在轮椅上度过,真是天妒英才!
这世上不公的事儿何止千万件,可偏偏这一桩在自己眼前。
越想越气闷,罗顽顽鼓着脸蛋不说话。
大概是觉察出她的郁闷,谢轻笑笑,也没接着说。
两个人沉默地回到面馆,从后门直接进了后院,罗顽顽赶紧把谢轻推回她的屋。
“姐你吹风机放哪儿了?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罗顽顽固定好谢轻的轮椅,帮她把解下来的围巾叠一叠搁到一边儿。
谢轻指了指五斗橱,她带来的东西挺多的,亏得北地的屋子建的都比较宽敞,还算放得下。
得了指示,罗顽顽拉开五斗橱找出吹风机,把插线板拿过来,插上吹风机,开始给谢轻吹头发。
也不知道阿姨结个账为什么那么慢,她们都到家了,阿姨还没影儿呢。
按说她推着谢轻的轮椅,走的再快,阿姨也应该追得上呢。
不过有想,可能阿姨有别的事情耽搁一会儿,这样也正常。
虽然在她看来,阿姨整天就是围着谢轻转,基本上是眼珠不错地看顾着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