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阮渝无比绝望的是,曹储不仅明确地告知他,所谓的封总就是寅城城北封家的现任家主封炑,还毫不避讳地告诉了他凡儿脸上的伤就是封炑亲自动的手。
言下之意,封炑非常生气,生气到他以那样的身家地位都要亲自动手才能纾解怒气。
这下好了,他的宝贝儿子不仅惹怒了封家,还惹怒了封家最有权势最有出息的子弟,这简直无异于捅了天!
阮渝连连灌下了好几口凉茶才压住了心里那股子邪火。
放下茶盅后,他忙给陆家打了电话,陆家的下人却说主家出去了,尚未归来。
阮渝稍稍动了动脑子就知道现在即便与陆家联系上了也没什么用,陆兰现在定然还没回到寅城,陆家人自然也还不知道此事。
阮渝就将陆家暂时先放到了一旁,将电话拨给了他的表哥李淳安。得到的消息却是更让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李家濒临破产,还是将祖传的黛山卖给了封炑才得以喘息的!
李家自身难保,还欠了封家人情,更遑论救阮家了!
阮渝一下子瘫倒在了椅子上,六神无主,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阮家这次完了。
阮渝的秘书见状,便上前劝道:“阮总,现在事出突然,十万火急,您可不能失了斗志,还是要赶紧拿出个主意来才是啊!”
阮渝揉了揉脑袋,垂头丧气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现在我还能拿出什么主意来?凡儿惹怒的可是封炑,封炑我们惹不起的啊!难不成要让我把凡儿交出去任凭他处置吗……凡儿可是我唯一的子嗣……阮家不能后继无人啊……”
秘书闻言暗暗叹气。
阮渝什么都好,最大的毛病就是遇事慌张,瞻前顾后,拿不定主意。耳根子又软,夫人一哭二闹他就败下阵来。说什么家门不幸若是他略微有些担当,阮凡也就不会养成个纨绔了。万事皆有因,还不是自己也有问题?
想到这里,秘书就暗自下定了决心。
他道:“阮总,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枉然,还是要先紧着眼下怎么将事情解决才是。我这儿倒有个主意。”
阮渝忙坐直了身子,道:“你快说。”
“首先陆家那边,咱们万万不能丢开手。陆家扎根寅城,比咱们更熟悉封家。眼下两家都惹恼了封炑,陆家也不能独善其身,我们就更应该与陆家结盟共度风雨才是。陆二小姐看中少爷,本就是两家长辈互相看好的。但少爷这次对二小姐不敬,我们还不知陆家那边的态度,所以您现在就要拿出姿态来,安抚好陆家。”
“那你说……该怎么安抚呢?”
秘书沉思道:“陆家是做酒水生意的,他们一直想将业务拓宽到巳城来,却苦于无门路。若是与阮家联姻,这条路自然就打开了。”
“我知道了,”阮渝道,“我会答应陆家,若是阮陆两家联姻,我会全力支撑陆家在巳城的业务。”
“您不仅要答应他们这一点,还要答应他们将北边那块地赠给陆家做厂房。不论是做聘礼也好还是赠礼也罢,总归要让他们相信我们是真心实意地要帮他们,而不只是一句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