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娴咬牙道:“阿璋,你说的没错,定然是他们。”
孟父悲上心头,叹道:“你们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阮家我们得罪不起,罢了罢了,就这样算了吧!”
藜央就道:“孟叔叔,若是就这样算了,你们该怎么办?没了果园,孟家又该怎么办?”
曹储亦是点头道:“孟叔,这件事,的确不能这样算了。”
孟父摇头:“曹总,承蒙您大恩,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阮家若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可能这么痛快地砍了柏树。我们家的树究竟是不是他们做的手脚现在并没有证据,又如何能找到他们头上去。实在是不敢再劳烦您了。”
“孟叔,您错了,”曹储道,“阮家并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同意的,”说到这里他侧头看了一眼藜央,又道,“我既然当初应承了你们管了这件事,现在出现这样的结果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可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孟父心如死灰,甚至隐隐有些后悔当初借着曹储的势逼了阮家低头。若非如此,恐怕他家的果园还不会遭此大劫。
藜央看着孟父的神情,道:“这件事其实也不难,直接找阮家问问就是了。”
孟父愕然,觉得藜央简直是在儿戏:“直接问?他们肯定不会承认啊!”
“问一问吧,”藜央看向曹储道,“不问,才是什么都不知道。”
曹储闻言朝着藜央微微点了点头,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孟父看着二人,有些莫名。曹储为什么会对藜央马首是瞻?
曹储唤来手下的人敲开了阮家的大门。
阮家仆妇本不欲开门,但架不住外头站着的是曹储。曹家眼见着离巳城第一大家只差临门一脚了,阮家如今可不敢得罪他们,只好老老实实地开了门。
曹储径直问道:“你们主家可在?”
阮家仆妇想也不想地摇头:“不在。”
藜央与曹储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信。
曹储就道:“昨夜孟家果园里的果树被人砍了,你们可有看到什么?”
仆妇亦是飞快地摇头:“您说笑了,我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看到他们的果园出了什么事。”
“笑话,刚刚趴在墙头偷窥我们的难道不是你吗?”孟娴讥笑道。
仆妇一噎,却是很快反应过来,毫不相让道:“我在我们家的墙头,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难不成我在自己家里做事还要你来管不成?”眼角眉梢全是对孟娴的嘲弄。
很显然,阮家仆妇从来没将孟家人放在眼里,包括孟娴。
不过是一群粗鄙农夫罢了,仆妇心道。
曹储自小看惯了他人脸色,哪里能不知道仆妇心中所想,登时脸色一沉,肃然道:“你方才说昨夜什么都没看到,今天白天怎得就有兴致偷看别人家的事情了?”
“那自然是因为晚上要睡觉,白天无聊啊。”仆妇干脆回道,却是丝毫不落于下风。
曹储眉头蹙起,不耐再与这牙尖嘴利的仆妇一般见识,便想招手唤人来直接严刑逼供。藜央却拦住了他,对那仆妇道:“所以,你不承认昨天晚上是你们的人砍了孟家的果树,对吗?”
仆妇翘起嘴角,“呵”了一声,道:“这位小姐看着眉清目秀,怎么说话却是不过脑子?青天白日的,说话要讲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