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兰闻言果然坐不住了,气道:“这小妖精还是这么张狂,当初在巳城的时候就胡乱勾搭男人,现在还是一副妖妖艳艳的样子。”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面颊。那里还有一层淡淡的疤痕,若不是今日敷了厚粉,她都没有办法出来见人了!
陆梅闻言挑了挑眉。
方舒雅心中一动,问道:“兰儿,你说在巳城的时候?难道你在巳城的时候就见过她?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呢?”
“当然可以了!”陆兰激动道。她能帮到方姐姐,简直求之不得。于是,将青龙山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方舒雅听完了后,心里对藜央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层一个狠心的睚眦必报的女人。而封炑,显然已经被她吃得死死的了。难怪她屡战屡败,她太低估对手了。
但她没有第一时间对藜央和封炑的事情发表意见,反倒关心起陆兰的伤势来:“伤在哪里?还疼不疼?”
陆兰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忙不迭将脸上的伤指给她看。
方家姐妹又是劝慰,又是一起跟着骂藜央,远远看着,仿佛陆兰是方家的姐妹似的。
陆梅捧着杯子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精彩纷呈的表演,心中讥笑不已。
还是那个傻陆兰,方舒雅轻轻勾勾手指头,她就屁颠屁颠地去了。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这个叫藜央的女人当真是她能得罪的起的吗?
父亲母亲亲自去封家赔礼,回来后关于藜央的事情却一句都不再多提,足以说明封老夫人的态度,封家的态度。可笑她还以为方舒雅能帮她出气,只怕方舒雅也会一头撞到铁板上去,头破血流。没关系,她正好可以看出好戏了。
这边面上一派姐妹祥和,究竟暗地里是如何暗潮涌动就不知了。
那厢李正益也听完了阮凡的故事,心里却颇有些不以为意。在他看来,阮凡看中了藜央,却反倒被折腾得这么惨,实在是无能的表现。
男人若是看中了一个女人,假使不能一击必中,那就索性不要动手,免得打草惊蛇。譬如他现在怀疑藜央就是黛山的那个女人,却没有证据,就绝不会轻举妄动。
但阮凡的话无疑印证了他心里的猜测封炑很看中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的确有些门道。虽说明面上看来,孟家的果园是封炑的手笔,但这朽木逢春的故事和黛山上简直一模一样,由不得他不多想。
阮大觑着李正益的神情,见他似乎对那个藜小姐很感兴趣,想了又想,还是提醒了一句:“李总,那位小姐似乎会些拳脚,如果日后对上她,还请务必小心了。”他的神情很是郑重,眼神里又透露出些许忌惮。
李正益先是一怔,然后挑着眉笑道:“瞧你们紧张的,不过一个女人罢了。”显然并没有将阮大的话放在心上。阮家或许在巳城数一数二,但在寅城,还不够李家放在眼里,更遑论是一个小小保镖说的话了。
阮大闻言垂下头,不再多嘴,作为李家的亲戚、阮家的保镖,他自认为已经仁至义尽。若是李总不信,日后吃了苦头,那他也无法了。
李正益淡道:“这么说来,曹家已经成功上位了?”
阮凡很不甘心,却也只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