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马院长要掐死自己,金云飞咧嘴大乐。
“老马啊,你说反了,我掐死你还差不多,一只手就足矣。不过我很想知道,咱俩是朋友,你为什么会有掐死我的冲动呢?”
马院长道:“你小子聪明得紧,诡计多端,当初为什么不施诡计,把我外甥女丁维维追到手。你小子要是成为我的外甥女婿,我就是亿万富翁的娘舅,我还当什么医生啊。”
“呵呵……老马你又说错了。种什么瓜得什么瓜,种什么豆得什么豆。要是我当初娶了丁维维,就会成为另一个金云飞了。”
“这倒也是。”马院长点着头道:“云飞,据我所知,当时我姐和姐夫知道你们的事,好像也不很反对。他们只要求你考大学,找一份固定的工作,可后来你为什么主动撤了呢。”
“老马啊,我家是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么。当时,我一个人肯定能混得不错,不考大学,找其他工作也能找到。可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全家十几口人,十几口人啊。一个月几十元工资,能养活十几口人吗?不养活他们能行吗?”
“理解,理解,非常理解。”马院长连连点头。
金云飞道:“当时我就想,与其一人享福,不如一起吃苦,这样即使穷一辈子,但至少也能心安理得,对得起两辈人,也对得起一堆弟弟妹妹。”
“云飞,别说了,现在你的形象,在我心目中更加高大了。”
说着,马院长起身要走。
金云飞笑骂道:“老家伙,你他娘的这叫什么话,还心目中的高大形象,我还没死那。”
马院长刚走,表弟谢智阳陪着于克非匆匆而来。
于克非的老脸,挂着紧张和焦虑。
“云飞,这几天,我接到了五六个恐吓电话。据我的判断,应该是三联公司的人,他们已认定,是我在暗中搞垮了三联公司。”
“老于,对不起,让你背了黑锅。”
于克非道:“我一把老骨头,什么都不怕。倒是我家里人,提心吊胆的,我难免会受到传染。”
金云飞问谢智阳,“智阳,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置?”
谢智阳道:“一方面,于总留了电话录音,可以凭电话录音去报警。大表哥你给老方打个电话,老方重视,警方就会出动。另一方面,内紧外松,于总应该加强安保工作。”
老方原来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前不久刚刚晋升,现在是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
金云飞采纳谢智阳的意见,当场给老方打电话。
老方很支持,让老于先去工业区派出所,向分管刑侦工作的副所长报案,这样一来,他这个副局长就可以直接介入。
打完电话,金云飞道:“老于,现在还担心吗?”
于克非道:“有公安局出手,我还怕什么呢。”
金云飞又吩咐谢智阳,“智阳,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于总的私人保镖,直到事情过去为止。叧外,你叫谢小满带几个队员过去,加强九鼎公司的安保工作,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擅自撤回。”
“没问题,我马安排。”
于克非表示感谢,起身离开。
恐吓电话这个案子,有老方亲自出马,不到二十四小时告破。
打恐吓电话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李腾云的手下,一个是某股东的儿子,都是小青年。
得饶人处且饶人,于克非放人家一马,当面表达谅解,没要求严惩二人。
但派出所还是拿出了一些措施,罚款,悔过书,还有押金,以及以观后效这个尾巴,确保二人不敢再犯。
于克非和于家人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金云飞还不放心,为防万一,特地让谢智阳他们继续待在于克非身边和九鼎公司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