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好像真没啥。
崔博在脑中过了一遍这万年老二的经历,便开口道:“张郎…在家可曾读过什么什么书?”
这称呼,让崔博想起了后世一种名为小强的生物,结合张郃的经历,倒也不差,干脆就这么着叫吧。
“前几年曾拜乡间儒生李氏为师,读过《孝经》,刚能诵读,李师仙逝,学业乃止。”张郃也是读过几天书的,但估计也很有限。
“四月朔日,你与我同往拜卢公为师,学习经典。”
张郃脸上露出惊愕之色随后慌张起来:“我乃愚陋之人,卢公雅量高洁,岂能看上我。”
“张郎不要不要妄自菲薄,难道张兄未曾告知于你?”也是,可能张表觉得崔博只是随口一说,崔博能成为卢植弟子,基本上是板上钉钉。要带上张郃,实在难说。
“只说要我给崔郎伴读。”张郃眼中透露出渴望的光,他渴望读书,更对大儒敬佩的不得了,此时眼前一人跟他说:“你可以和我一起拜卢植为师。”,又怎能不意动。
张郃嘴唇动了动,低垂着头:“我真的…能拜在卢公门下吗?”
崔博给张郃一个鼓励的微笑:“当然可以。”
其实能不能不是崔博说了算,他心里也在打鼓,把握是有一点的,史书上说张郃“爱乐儒士”,在军中还和雅士投壶,保不齐还真是学文的那块料。
“我因病疏于问候卢公,正巧今日闲暇,你我可同去问候卢公起居,顺便请教一二。”若不是前几天烫伤,崔博恨不得天天住在卢植家,以示勤学态度。此间又得少年张郃,正巧今日拜见卢植,倒也不差。
“唯唯。”张郃还是太拘谨,可能是家境贫寒导致自卑,回应崔博以位卑居之。
二人各自换了身干净衣服,二人年幼腿短,张表又不在,只得由崔四驾车,前去拜见卢植。
“崔四兄,未时来此地等我便可。”崔博也没要求崔四在此等候,他已经打定主意在此多赖一会儿,混个脸熟。
崔四唯唯而走。
“噔噔噔…”崔博尚幼,根本够不着门环,只得由张郃上前叩门。
大爷还是那个大爷,见到崔博来了便将二人迎了进去,那日崔博崔钧与卢植相谈甚欢,他自是不敢怠慢。
“崔郎啊,卢公颇怪你这些天不来请教学问,整天摇着头叨念着什么伶俐,什么佳的…”说白了就是觉得崔博膨胀了。
“多谢老伯。”崔博心里咯噔一声,表面不动声色,从袖中掏出一袋铜钱交于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