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王却在阿让走后,失落地问:“我的命就不配你去冒险吗?”
若冲摇头。
祺王又问:“那是为何?”
若冲收敛任性刁蛮无理,沉静稳重地回话说:“我不会用自己的命去为任何人冒险,不值得。”
祺王微怒:“这又要不了你的命?”
若冲低下头来,祺王看着她这一身青衫,垂头散发不施粉黛愁容。他不禁问:“你不怕我变成鬼来纠缠你吗?”
“看你还能和我说话,我想你不会死的。你现在别说话了,静心休息。”说完若冲便起身往屋外走去。
阿让的药方子确实如若缺道长所说,配伍得当,祺王喝下以后确实有所好转。
若冲见祺王好起来,欢喜不已。去斋堂好说歹说才用五两银子偷偷换了十几个鸡蛋。带回来之后,煮了红糖鸡蛋,还加了些许阿胶给祺王补身子。
祺王吃着蛋,见若冲不时地揉着小腹。才想起前日自己一时急眼了,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原本想道歉来着,可再一想若冲伤他、打他、羞辱他,道歉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肚子不舒服吗?”祺王问。
“从见到那天起,一直疼。”若冲一面说一面抚着小腹。
祺王狡黠一笑,漫不经心地:“会不会是你怀孕了?”
“真的吗?你真的做了?”
祺王坏笑:“不然呢?我不做点什么,然后枯坐等你醒来捅我那一下?我也太亏了。不过说实话,要不是见你还有几分姿色,我怎会理你?”
若冲急得眼圈一红,鼻头一阵酸。
“你怎么能这样?”
祺王见她哭,幸灾乐祸地接着说:“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儿,我可以勉为其难收你做个妾,怎么样?”
若冲反手便是一记耳光打在祺王脸上。
“你!”祺王瞪眼。
此时,若冲闻着祺王身上的药味,恍惚中想起自己看过的杂书颇多,一些偏僻的医书里就有落胎的药。想到这里,她转身便要离开,祺王追问:“你要做什么去?”
“我自己去配药。”
“要毒死我?”
“呸!你想哪儿去了?”
祺王瞪大了眼睛,问:“难道你说你要自己去配落胎药?”
“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