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冲捂住他的嘴,骂道:“你再说,我就打死你!”
祺王见若冲害怕了,倒也得意,凑近她身旁,躬下身子说:“上来吧,我们快一点回到青藤宫你就不害怕了。”
“我说害怕了吗?尽瞎猜!”若冲假装坚强。
祺王不说话,眼睛贼溜溜直转,还“嘘”地一声,若冲疑惑,拍他的背:“你听到什么了?”
祺王小声回答:“我担心它们给你回应的时候你听不见……”
他说得煞是诡异,若冲头皮发麻,紧紧掐住祺王的胳膊,口中喃喃念着经文。
祺王见自己诡计得逞,煞是爽快,可又听不懂若冲再念什么,便问:“你念什么经呢?”
“我自然是念经驱魔!”
祺王只一笑,搂紧那因为害怕而抱住他的若冲。
若冲放手便推开了他:“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和阿让拉拉扯扯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他是我哥哥。”
祺王哼一声:“又不是亲的。”
“在我心里他就是我亲生哥哥。”若冲说着一瘸一拐地回青藤宫的路走去。
路上,若冲闷了便问:“我把我吃小灶的秘密和你说了,你也说个秘密给我做交换呗。”
祺王愣了愣,才问:“你保证不说出去?”
若冲憨笑着:“我在青藤宫养小白脸你觉得我会说出去吗?”
祺王想了想,缓缓说道:“我没秘密。”
若冲失落地撇嘴,又问:“那能和我说说你的家人吗?我十岁就没有家了,我想知道你和你爹娘地故事。”
祺王笑着说:“我爹呀,他不常来看我,一个月也就只能见他一两次。至于我娘,我有两个娘,我的生身母亲在我一出生就去世了,我没见过她。我是我爹的嫡妻带大的,她对我很好,老话说的生养生养,生我的娘对我有恩,养我的娘对我也有恩。你别说,现在一提到娘,我心里想的只有我的养母,她是世上最好的娘了,可我却不是个孝子。”
若冲接过话来:“她把你养大你却来做个贼,确实不是孝子。”
祺王没有辩解,只是接着说:“我这些年来伤透了她的心,我一直想和她说不想与我大哥为敌,可是我不能不这样做,我只有站在外人一边和我爹我娘对着干才能知道他们要如何对付我的家人,从而保护他们。”
若冲哼了一声。
“说这样子的话,你真没皮没脸,我都替你害臊!站在外人一边和家人为敌,这是人做的事吗?”
祺王哑然失笑:“我们家里很人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
“这也不是你和家人为敌的理由!你知足吧,你娘宁愿被人陷害也不想你往心头捅刀子,别人伤害她和她至亲的人伤害她是两码事。”
祺王抱怨着:“你这一天到晚叨叨叨念得我耳朵生疼,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好为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