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暒歌感到莫名其妙时,南疆光着脚丫子下了锦榻,在寝殿内这四处张望走动,仿佛对此地很陌生。
暒歌顿时傻了眼:“南疆,你可是在找什么?”
只见南疆四下到处看,随即又寝殿里乱跑起来,嘴里还发生怪异的笑声,忽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已跑到茶台旁的南疆,歪着脑袋瞧着茶台上摆着一个白玉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支修剪极好,且挂着黄色花苞的花枝。
呆瞧了半晌,拿起那几支花就往嘴里送。
这一幕可把暒歌惊得不轻,一个闪现去到南疆身边,将南疆手里的花枝抢了过来。
南疆嘴里还嚼着咬下的花苞和着残段花枝,说着“好吃…好吃。”,嘴角已被花枝扎出了血。
“南疆,快吐出来,那不能吃。”
“南疆?我吃的是花,不是南疆。”
听南疆如此说话,暒歌脑子里“嗡”的一声,犹如晴天霹雳,震的不知所措。
震惊之余,见南疆不肯吐嘴里的花枝,暒歌将南疆的小脑袋扣在左手臂弯里,右手伸进南疆的嘴里硬抠了出来,过程中南疆用力挣扎,“啊哇”乱叫。
抠出南疆嘴里的花枝后,伸出手想要去擦拭南疆嘴角的血,南疆别过了头,又跑去了另一边…
眼下的南疆是暒歌从未见过的,他现在脑子里面非常的混乱。
谁能告诉他,南疆这是怎么了?
暒歌又是一个位移南疆身旁:“南疆,你可认得我?我是兰花。”
“南疆是什么?是花么?我方才吃的就是花,她被我吃了。”说罢,“咯咯咯”的傻笑了起来。
暒歌怔怔的看着胡言乱语的南疆,平素那个高傲霸气的暒歌,当下湿了眼。
好好的一个人,怎就变成这样了?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变故。
“你是南疆,你是兰花的南疆。”说话间,将南疆抱在了怀里。
一味的想要挣脱暒歌怀抱南疆疯喊道:“你胡说!我才不是南疆,南疆方才已经被我吃掉了。”
左顾右盼之际,用力一把推开了暒歌,光着脚丫子就往寝殿外跑了去。
大殿内赤乌白鱼见到南疆跑了出来,还光着脚丫子,这什么情况?
两人相视了一眼,再朝偏殿看了看,似乎一致认为,是血气方刚的君上,对南疆做了违背意愿之事。
白鱼/赤乌正在脑补发生过程时,只见南疆抬脚蹬上了茶台。
在茶几上蹦蹦跳跳,完全与以往的得体的南疆判若两人。
白鱼/赤乌见状,是又惊又奇,疾步去到茶台边:“南疆,您快下来,别摔着了。”
此时从偏殿出来的暒歌又是一个位移,站到了茶台上,紧紧的将南疆环在怀里:“南疆,这里危险,我们先下去可好?”
胡乱挣扎的南疆又疯言疯语道:“我都说过了,南疆被我吃掉啦!”
南疆被吃掉了?惊恐万状的赤乌白鱼杵在一旁半晌说不出话来,完全不清楚状况。
别说是赤乌白鱼了,连暒歌都不甚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南疆变成这副模样。
怀里的南疆乱跳一同,就是不肯下来,暒歌只好抱着南疆飞下了茶台。
“传无象进殿!”暒歌急道。
“是。”领命的赤乌疾步出了殿。
宫门口值岗的无象,见赤乌慌慌张张的奔来,料定是殿里有事,也匆匆朝赤乌走去。
“无象将军,快,快进殿,出大事了!”
容不得多想的无象,飞快的冲进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