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玄实未想到南疆患了痴傻之疾后,还能记得来他宣尘宫的路,不禁暗道:“南儿,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
有的时候,悲剧的不止,是自己毫无察觉的在骗自己,在心里泛滥成灾。
哪怕心已千疮百孔,仍会心存希望,因自己给自己编织的谎言,在心里开了花。
也许,这本就是“动心”的魔力,使人致幻,深陷“欺骗成灾,谎言开了花”,无法自拔。
未接回南疆的无象,苦着脸回到彤华宫。
等在宫门口的白鱼/赤乌,还期盼着无象将南疆带回宫。
却见无象将军一人现身在宫门口,赤乌疾步奔了出来:“无象将军,怎不见南疆与你一同回宫啊?”
无象面露愧色,隐隐遑遑道:“南疆…南疆去了殿下宫里。”
“啊?殿下宫里?这可如何是好?”跟了出来的白鱼慌道。
甚是焦虑的无象,声线也提高了几分的说道:“难不成我等还能去宣尘宫抢人不成?那可是二殿下!”
白鱼神色瞬时黯然下来,喃喃道:“是啊!那是殿下,我等怎可与殿下抢南疆。”赤乌看了一眼白鱼:“君上出宫时,我等还对君上信誓旦旦,绝不让南疆出半点差池的啊!”
见白鱼/赤乌灰丧着脸,无象不想连累白鱼二人,遂想要揽下这看护不力的罪责:“君上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与你二人无关。”
将将语毕,兀颜丽随着一缕白色雾气现身在彤华宫门口:“君上为何要怪罪?可是出了何事?”
无象转头一看是兀颜丽,委实不爽的腹诽道:“你是算士吗?每每彤华宫出事,你都赶上了。”
白鱼恭敬道:“君上出宫后,南疆就跑了出去,我等正……”
无象瞥了一眼白鱼,沉声道:“白鱼!”
白鱼怯怯的朝无象看了看,低下头退到了一边。
颜丽有些意外,意外的倒不是南疆去了何处,而是暒歌出宫是去了何处。
“君上出宫去了何处?”
无象等人就是闭口不言语,兀颜丽神情肃穆的冷道:“无象将军,尊卑黄法你还是记不住么?”
又拿黄法压无象,说起尊卑黄法,兀颜丽兀又比无象高两个官阶的。
略有不悦的无象自知不能与黄法抗衡,很不情愿的侧过一边:“君上去了安之国寻医问药。”
“去了多久?”
“四五个时辰了。”
无象的话音堪堪落下,兀颜丽便幻为一缕银色雾气飞上了虚空。
堪堪飞出没多久,却被另一人在半道上截了道,此人便是地不容。
地不容“桀桀”的奸笑起来,说道:“兀颜族长如此匆忙,这是要去何处啊?”
见飞来拦住自己去路的是地不容,颜丽先是一愣,酒窝浅浅道:“我道是谁呢!原是叱云族的地不容啊!”
地不容一派狂妄猥琐之貌的看着兀颜丽:“我们族长有请。”果然是手里有兀颜丽的把柄,语气都与以往不一样。
“你这是要拦我去路?”
“哈哈哈哈!我可不敢拦兀颜族长的去路,是我们族长有请!”
“本族长现下有紧要事,等我回来后自会去拜会叱云族长的。”
见兀颜丽不肯与自己回叱云族,地不容抬手撩了撩肩上的青丝,怪腔道:“你说,君上若是晓得那疯癫女子是服了丧灵枯,会如何罚那下毒之人哪?”
兀颜丽当即一震,惊慌模样看得地不容又是一阵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