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愣了愣,随即接过无象手里纸卷,轻缓打开泛着斑斓微光的纸卷,上面却不见字。
正纳闷这什么稀罕玩意,忽见星云纸上渐现出三行金色字体。
‘相思难表,梦魂无据,伊人何时归。’落款处是暒歌。
南疆甚是吃惊:“暒歌,竟是他的名讳?”
当初颜丽唤他暒歌,还以为是有情人间才唤的‘情哥’,难怪当初在彤华宫说起时,气氛不对。
捋了捋思绪,再重复看了看那三行笔墨流畅的金色字体,心暗道:“他这是怎么了?”
见南疆有些愣神,无象也有些好奇纸卷上到底说了什么,便凑过去想瞄上一眼。
哪知南疆迅速将泛着七彩微光的纸张,捏成了一团攥在手心里。
“你们君上近来可还好?”
“一切安好。”
“没吃错什么东西?或是修炼玄术时遇到什么不测?”
“都没有。”
犯起了困惑的南疆,轻点了点头:“哦,你且回去转告你们君上,我在苦海一切安好,无须挂碍。”
“是,那无象先行告辞。”语毕间,化为一缕银色雾气消失在了厅中。
去到案台里的南疆再次翻开那揉成了团的褶皱纸张。
瞧着上面的金色文字在泛着星尘微光的色彩里,竟是那么奇妙。
也不知究竟是星尘纸卷奇妙,还是纸卷上的这三行字奇妙。
南疆将纸卷摊于案上,低声念了起来:“相思难表,梦魂无据,伊人何时归。”
每念完一句,南疆的心就莫名的越来越紧张…“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很是明显。
“他,这是在向我表明心意?”
回想这千年里,暒歌就来过一次苦海,往后都是无象将军过来。
反倒是旻玄,一得闲就来苦海陪南疆打发苦闷,若说谁对南疆有意,任凭哪个都会以为是旻玄。
若今天这一纸心意是旻玄所写,想必南疆也不会感到很意外。
众所周知,兀颜丽爱慕的人是暒歌,尽管暒歌已对颜丽间的关系作过回应,不是心上人。
不管暒歌心里怎么想,有一点是事实,他是颜丽所爱,而南疆以为,不可夺人所爱。
眼下收到这满纸情意,倒成了满纸荒唐。
“南儿,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
蓦然现身的旻玄,惊了南疆一跳,紧着抓上案台上的纸卷藏在身后攥成了团,施术幻没了。
抬头看去,正是一袭墨色华服,身姿潇洒的旻玄一脸和煦的走了过来。
“呃!没,没有,你,你今日怎么得闲来了?”
旻玄凝了凝眉:“这些年不都是如此吗?我得闲定是来你这的。”
“呃,哈哈!是是是。”
神色不太自然的南疆打着哈哈,担心多说多错。
近到案台的旻玄见南疆神色不太对,转而瞧了一遍厅内,寻着可有不同之处。
目光转到了茶台上,那碟兰花酥有些扎眼。
想着方才南疆有些慌张,莫非今日这兰花酥是暒歌亲自送来的?
旻玄缓缓移步到茶台边,瞥了一眼那碟色泽浅黄的兰花酥。
“这兰花酥千年不变的送来,别说吃了,看也看腻了吧!”
近到茶台的南疆看了看那碟兰花酥:“不会啊!兰花的香味清雅,我很喜欢的。”说罢,拿起一块兰花酥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