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花容的话,项子喻并不以为意,“怎么可能不草木皆兵呢?那个长安是谁?谁家的公子?花家的?父母双亲是何许人?听着有印象,却想不起来了。piea”
花容边揉额头边回答,“花胭的儿子。十多岁了,也不大,长的确实不错,眉清目秀的,笑起来跟太阳一样温暖,为人落落大方,得体有礼,品性纯良,确实不错。”
后头的话,项子喻没有听进去,一门心思只落在那“花胭”身上,“花胭不是你那个三姐吗?向来同你作对,待你也不好,她这个儿子”
花容蹙了蹙眉,叹了口气,打断了项子喻的话,纠正,“李长安是李长安,花胭是花胭,又不是同一个人,不一样的,而且花胭不喜欢我是有理由的,当初她恨我母亲抢了她母亲的宠爱,这才不喜欢于我,父亲呢,对她也不在意,这才生了怨恨。
但她没有什么坏心思,也不是坏到骨子里的人,即使后来我娘亲死了,父亲对我不管不问,她也不只不过捉弄我一些,不过我也没少捉弄她,也算是扯平了。
现如今,她过的不好,但幸好,她这个孩子很不错,没有继承他父亲的坏习,确实是个好苗子。”
项子喻哼了两声,替花容揉额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定那都是表现出来的,希望在你面前讨个好彩头,谁知道究竟如何?毕竟有那样个父亲。”
关于江南发生的事,项子喻知道的也不少,关于花子豪还有花胭的夫君的事他都知道一些,所以才对李长安不放心。
“好了!”
花容的语气有些发沉,“谁也不能决定自己有怎么样的父母,我确实觉得那个李长安不错,在年轻辈中,除了花烨便是他。而且,淮南,他救过念容。我们得感恩。”
话音一落,项子喻便不话了。
心里头的敌意一瞬间少了不少,确实,他救过念容,不争的事实,应该感恩,而不是充满敌意。
“知道了。那”
默了两秒,又问,“那他过来吗?”
花容想了想,“应该过来吧,念容也有些想念,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让那些孩子都过来,宫里头也能热闹些。”
一听见都过来,项子喻的脸色便好了很多,“念容那个丫头肯定高兴极了。”
花容笑了笑,“她高兴就好。”
吃过了饭。花容和项子喻便陪着项念容掷壶,下棋,蹴鞠,但凡能够比试的游戏都玩了一遍。输了就在脸上画上一道。
几轮下来,项子喻已经成了一个大花脸,左一道右一道的,毫无章法可寻。
花容和项念容脸上也添了彩头,脸颊处画着叉叉和花。
李嬷嬷端水过来,看着正在玩蹴鞠的项子喻和项念容,同花容感慨,“皇后娘娘,你瞧,皇上和公主玩的多开心啊!”
花容抹了把额头上汗,笑容满面,“是啊。像今玩得这么开心,倒是久违了,要是念煜在就更好了。”
李嬷嬷知道花容想起太子身上的病而痛苦,便出声安慰,“娘娘,太子殿下吉人自有相,总会好起来的,看到公主和皇上玩的开心,也会跟着开心的。”
花容苦笑下,叹了口气,心里头还是苦的厉害。
“母后!母后!”
项念容兴高采烈的吆呼声,将花容的飘然物外的思绪又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