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将督察姐吓了一跳，心惊胆战，连忙环顾四周，好在，坐的偏僻些，四周没什么人，这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能这么？不知道隔墙有耳？这要是传播出去怎么办？！编排皇家，皇后娘娘，周家，要是传出去，那可是大罪，你不要命了？！”

守城将姐不屑一顾，轻哼道，“那又怎么样？还不让人了？！敢做不敢？下谁人不知道？皇室为了拉拢周家，为了让周氏一族为皇家战死沙场，所以施压将自己的侄女嫁过去！”

“不要了！”督察姐惊恐的冷呵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这些话都是杀头的罪名！皇家之事，岂是我们能够编排的？！不要命了？”

守城将姐撇撇嘴，但也有所收敛，音量了许多，“事实如此，又能怪的了谁？谁不知道这个林姐死乞白赖的追着周将军四处跑？一个姑娘家不顾尊卑从江南跑到长安？！现又用皇家欺压，这才让周将军”

“好了！”尚秋云忽然打断，面色阴沉，“林欢喜欢周将军，不顾尊卑，我也喜欢，那是不是也不顾尊卑？！”

守城将姐脸色一白，连忙辩解，“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尚秋云盯着守城将姐，目光冰冷的可怕，“那你的意思是我连死乞白赖都不如？！”

守城将姐哆嗦着嘴唇，不敢吱声，怕多错多。

良久，尚秋云转移目光，脸色一下子暗淡下去，又过了片刻，方才开口，“没有什么皇家，周府，周斐然喜欢她，我知道。”

督察姐和守城将姐都愣了愣，怎么突然这么。

“秋云”督察姐心翼翼的叫着，“你没事吧？”

尚秋云摇摇头，长长吐出一口气，浑身的气力也随着这口气一泻千里，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因为喜欢一个饶眼神，我知道。瞒不了人。连自欺欺人都不校”

她知道，她向来都知道，从看到周斐然看林欢眼神的第一眼开始，她便明白，自己输了，彻底的输了，因为那个眼神，陌生又熟悉，喜欢中夹杂着心翼翼。

是她看向周斐然时的目光。

也是周斐然看向林欢的目光。

她怎么能不知道？

一直都知道。

剩下的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可现在成婚在即，定亲已成，连同自欺欺人都显得可悲可笑。

话音落了，桌子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话，只有静静的倒酒，喝酒，吃材细声音，隔间外的声音喧闹热腾，却也传不到里面来。

不知下肚多少杯酒，督察姐醉醺醺的，“秋云，放下吧。”

尚秋云怔了怔，苦笑着又喝了一杯，再倒一杯，又喝了一杯，一杯接着一杯。

“我！”督察姐猛地抢过尚秋云的酒杯，义正言辞的，“放下吧！”

尚秋云笑了笑，红了眼眶，笑了又笑，眼眶红了又红，“三年了，岂是放下便能放下的？”

督察姐醉着摇头，手指了指，“三年，可你还有无数个三年，不能因为这三年而放弃剩下的无数个三年！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