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朱弘極想多了,等他到大帐时,没人取笑他,反而都沉没着,不说话。
不止如此,帐中好几个人还带着伤。包括朱弘極的便宜父亲朱以沥,胳膊上裹了一圈的白布,上面还有一大圈的血迹。
难道还有第二处战场?
让他诧异的是,朱以沟和朱寿锂也都受了伤,这两人可没胆子到前线的,怎么也受伤了?
看到朱弘極进来了,朱以沥有些疲惫的说道:“你来的太迟了!
先坐下。”
“哦!”
应了声。
朱弘極就寻起座位,看到朱颐壂旁边还有空位,脸色有些阴沉的坐了过去。
朱弘極不满是有原因的,今天他那边奔溃时,朱颐壂一个兵都没派过来,要不是关键时刻春花婶子带着女兵顶了上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带着一千六百人在干什么。
朱弘極的不满,朱颐壂当然知道,笑着说道:“你那边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做的很好!以沟家的也不错,关键时刻能顶事。
不像有些人,说出来简直就是丢人!”
说道最后,还咬牙切齿起来。
看他这个样子,朱弘極好奇的问道:“叔祖,出什么事了?”
这时,朱颐壂又笑了起来,问:“怎么,不生叔祖的气了?”
朱弘極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是不识好歹的!
受了点惊吓和委屈,摆个脸子都不行啊!”
朱颐壂故意板着眼说:“行,今天就你占了便宜,还是从真建奴那占的,有本事。你想怎么样都行。”
听到这个,朱弘極苦笑着说道:“叔祖你别说了,今天小子可是吃了亏了。
伤亡四百多人才杀了对方一百四十七个人,正兵六十二中,真满洲建奴才十八个,其他四十四个还是汉八旗的。”
然后看着账内的样子,朱弘極又小声道:“你们这个样子,肯定是出了大事。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关于蒙八旗的两个牛录和鞑子骑兵的吧!
这两支敌人开战后就不见了。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没错,就是这两支敌人的事。”
朱颐壂点点头,算是承认朱弘極说的对。然后就继续开口,小声的把不久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朱弘極这才知道,今天不止自己那边差点崩溃了,还有另一个地方出现了严重的危机,北城墙的守军在遇到敌人时,直接就崩溃了。
区别就是自己那被自己扳了回来,而北城的那边则没有。
更严重的是,敌人也乘着守军因崩溃而混乱的这个机会,攀上城墙,打开了城门。
两千多骑兵就这么直接进入了文登县城。
好在宗亲的府邸就在北城,这几天,作坊主们也都把家里的家丁武装了起来,并且也招募了一些人手。
这些人就被朱以沥带着,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就地阻击起来。在汇合了朱以泯和朱颐壂带来的援兵后,才最终杀败了敌人,重新夺回城门。
而朱以沥他们身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被鞑子射中了一箭受得。
“辛亏这只是建奴的先锋,要是大部队就危险了!”
听完朱颐壂说的,朱弘極后怕道。
按照当时的情形,不要多,只要再加个几千人,文登县城就守不住了。
不过北城墙上的守军怎么会崩溃。
想到这,朱弘極就问道:“城墙上面的守军,怎么会被骑兵打崩溃?
哦,还有两个牛录的蒙八旗。应该是他们的原因。”
骑兵的优势在于野战机动,不善于攻城的。
不过一想到还有两个牛录的蒙八旗,也就释然了。
今天,八旗的步战对他的震撼还是很大的,想当然的把所有的八旗都当成一样的了。
在他看来,城墙上的守军,肯定是被这些蒙八旗兵的悍勇给吓住了,才会崩溃的,毕竟大部分都是才训练两三天的青壮嘛!
对于这个问题,朱颐壂也不好回答,只是无奈的说道:“这事说出来也是丢人,敌人还没来打。周封,周骊这两个混蛋,为了一个姘头,竟然在大敌当前之时,带着亲兵在城墙上自相残杀起来。”
原来崩溃的原因是这个,这就让朱弘極无语了。
一个实际指挥守城的副将,一个总旗,一旦自相残杀起来,再加上敌人已经靠近,不明就里的情况下,确实很容易发生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