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桥桥头不远处,朱以沥带领着兵马才过完桥,通过望远镜看到敌人的骑兵步兵都吩咐败退后。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欣喜的说道:
“好了,敌人已经败了,那小崽子这次是立了一个大功了!”
不久前,他看到朱弘極列的军阵太薄,只有三排,就断定这不能抵挡敌人骑兵的冲击,就亲自率军来救援。
随即脸色又难看起来,责备道:“哼,小兔崽子也正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列三排这么薄的阵势,也不怕被草原鞑子直接冲破了阵势。辛亏草原鞑子现在没种了!”
白登选在旁边,对此也深有同感,说:“草原鞑子是没落了,没了心气了,就会冲到阵前左右掠过骚扰,掩护后续,也不知道变通。”
对此,朱颐壂则有不同看法,指着前方的战场,笑说:“王爷,你这是关心则乱。
你看,这是有火枪加持的一字长蛇阵,就算是冲破了又有什么用?”
此时,前方战场上,两翼的步兵持着火枪已经向中间压了过去,在各自总旗的指挥下,齐射了起来。
朱以沥这才恍然,高兴的说:“哈哈,还真是这样的!到时候实在是不行,就让开中间,从两边向敌人射击就可以了。
真是想不到,用火枪兵摆出的一字长蛇阵会这么厉害!
而且,还是这个兔崽子摆出来的。
好,这才是我的种!”
朱弘極才没想过自己摆的是一字长蛇阵,他用的是战列线战法,如果正要说成是一字长蛇阵的话,也可以,仔细看,两者虽有区别,但也有很多共通自处,都是灵活多变的。
白登选这时有些伤感道:“唉,火枪加上刺刀后,即可远射又能近战,长矛兵是没有用处喽!”
朱颐壂则笑着说:“不但是长矛,所有的冷兵器都会这样。
如果加上大炮的话,连城墙都没多大用处了!”
……
“贝勒爷,属下万死!”
根赛逃回大营后,就下马向乌尔泰请罪。
此时他已经狼狈不堪,头盔不见了,头发散乱,肩膀上还中了一枪不停的在滴血。
乌尔泰看也没看,平静的说道:“罪不在你,让杜敏的人也退回来吧!
准备守卫大营,援兵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算算时间,博洛和阿兰泰他们都要到了,尤其是阿兰泰,率领的可是五个牛录的正蓝旗真女真兵,战斗力非常强悍,而且随军还带了大量用火器的辅兵包衣。
不像自己的火器用的火药,因为意外都被烧了,要不然自己也是有火器可用的。
坚守一个时辰,就有援兵,这让营中的众人安心了。
……
透过硝烟,看到汉八旗的溃军正慌乱的往辕门里钻,一个眼尖的小兵喊道“总旗大人,敌人要躲回营垒里面了,怎么办?”
朱王氏现在已经是总旗了,是朱王春花提拔上来的。
她的位置在最左边,向中间合拢过来时,是离敌人辕门最近的。
朱王氏也看到了往营地里跑的敌人,就直接喊道:“冲进去!”
说完,就率领着队形早已经散乱了的手下向辕门攻去。
因为辕门处的混乱,根本就没有遭到抵抗,就和着溃兵攻了进去。
很快,里面就传出了噼里啪啦的枪声。
不远处的把总朱进看到这一幕,有些侧目的大声道:“这娘们,平时胆小的要死,现在倒像个疯狗似的,什么也不管就乱冲乱撞的。”
他旁边的小旗焦急的喊道:“大人,那娘们夺了头功,我们也进去吧!要不然会让那娘们小瞧的。”
朱进点头,这话有理,咱不能让女人小瞧了!
“小的们都跟我上,别让娘们小看了!”
喊完话,朱进就举着腰刀也带头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