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等,分到骑兵营,百骑为一组,”吕娴道:“分马,明日也与军中诸人一并操练!”
“是!”众将士都应声而诺。
吕娴道:“有此精锐,足已。”
臧霸道:“明日我便带着他们操练,融入新军营,熟悉彼此。”
“好。”吕娴道:“只有在对战之中,才能迅速的磨合。”
“女公子是否要去司马氏族中看看?”臧霸道:“还是要亲自去拜访一番司马防才好。”
“等公台来,我与他一并去,”吕娴道:“只恐司马防并不欢迎我。”
臧霸见她苦笑,便道:“霸也随行,我与子龙护送他们一路,司马氏领我之恩,必不会给女公子难堪。”
“难堪倒不怕,我是怕司马防消极应对,不肯推荐他族中子弟为官为将啊,”吕娴道:“一个人想要消极,你永远也别想让他积极起来。”
“跟随司马氏而来,叛曹而来者,也多有文武官员数名,女公子可挑能用者,封赏之,以示恩遇。”臧霸道。
“一路同行,不乏有才之人,”臧霸道。
“你心中可有数,一路劳苦,品行也可观察一二,宣高若有中意者,私下与我名单,”吕娴道。
臧霸道:“我这便写。”
他取来纸笔,共写了两张,道:“这面的数人,各有才能,也有心决意投徐州,为司马氏而来,虽为义,却也为吕氏而来,这些人可用。而这张纸的人,有与司马氏相好者,对徐州怀有猜忌疑惑之人,或有想在此隐居不出者,也有欲去投效旁人者,心思不一,无法言喻。”
吕娴看了看名单,道:“用人之事,急也急不来,我虽有纳才之心,然而对我吕氏有疑惑者,人在心不在,用了也不会忠诚于官职,不如再等等。”
“等什么?!”
吕娴道:“等他们自己心动,要离去者,必也要主动求去,这些人不必强留,无益也。要有自荐者,可重点培养重用,先招进知智书院学习徐州之法,有忍耐及认同者,可重用。要有自恃才高,不屑徐州之法者,取用也难用,既是如此,便等着,世间人来来去去,皆有缘法,强留的留不住。不如任之来去,不可强求。官员涉及百姓,涉及治下,宁缺勿滥。这两张名单,我一会儿给公台,让他参考。这些事,还是他和贾诩来处理较好。”
臧霸点首。
吕娴道:“不过我人还是要去一趟,慰问一番是必须之礼,带三份礼去,无需金珠俗物,备些酒肉既可。”
臧霸便寻来后勤官,准备了三份装了车马。
二人便等着陈宫到来,再去拜访以示诚意。
“宣高,以后此军中庶务,皆交由你来处理,”吕娴道:“我任你为帅将,可调动兵马,步署防守,一切皆由你作主,领导各军。”
臧霸吸了口气,道:“霸定不负女公子所望!”
“起来!”吕娴笑道:“子龙为将,领先锋营,行军一事,交由你们二人。”
“是!”臧霸道:“子龙为攻,我为守,此营必无所失!”
吕娴道:“如此,我才安心也!”
此时已是午后,曹使者也无心饮食,略喝了些酒,便客气的与陈宫拜别,陈宫领着人亲自护送,一直到达城外。
正遇此种盛况,曹使者看的目瞪口呆,见人山人海,徐州军威慑人,动静如地动山摇般的令人震撼不已,更有无数叫好助战者,欺人耳膜!
曹使者等人脸色都略有酸涩。
此次为了示好,他们出使,是送了很多礼来的,金珠,粮草,以及美人。
而回去,却得这般相送,没错,曹使者以为,这是徐州借练兵而向他们示威呢,顿时心里发苦,嘴里又苦涩又酸,既不值,又动气。
只是也没有再节外生枝,与陈宫道别,便路了。
陈宫相送三十余里,才回转,问左右道:“可有人跟?!”
“贾大人安排了人跟了,”左右道:“必不出意外,暗影也跟着的。”
“战前使者不可出意外,否则对名声不利,”陈宫道:“安然送出徐州,交到兖州境内既可!”
众人应了,道:“臣等自写信与徐州境内诸县城池,暗中相护,必不出差错!”
陈宫这才回转,策马跑回来了,也不急着去寻吕娴,而是去看吕布与赵云,以及马超交手。
曹使者已至三十里外,依旧还能看见徐州军的兵营连伏,一时心中震慑,道:“倒是第一次见徐州兵马倾巢而出。”
“战前必要热身,也不意外。”副使道:“大人,只恐徐州实力早不同往日,暗探可有回信,提及徐州兵马之事!?”
曹使者摇了摇首,道:“信还未确切以至,不知。然而看如今的徐州早不可同日而语。这徐州城外尚有如此多兵马,境内其它州府的备军呢,屯兵必多。只怕……”
一行人忧心忡忡的走了,归心似箭的往许都赶。
陈宫策马到司马懿身侧,道:“如此胶着,还不肯歇?!”
“已战三个时辰有余,”司马懿道:“公台观赵云如何?!”
陈宫远远看着,见他身手不凡,又儒雅俊秀,心中已喜三分,道:“甚好!”
司马懿笑道:“听闻公台有一女,若是配此子,姻亲相连,更为徐州筑基之本也。此子,如此骁勇,将来必是女公子身边左膀右臂,配公台之女,岂不为美?确是一桩好姻缘。”
陈宫看了一眼司马懿,虽知他用意颇深,然而,看着赵云的身影,却真的动了心,这心里像开了花一样的欣赏和欢喜,嘴却道:“小女顽劣,只恐委屈了此等勇士。仲达用心了。”
司马懿笑道:“公台止有此女,确实该慎重方好,如若此子人品过得去,自可请女公子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