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寻什么断山,山壁等易守难攻的地方好多了。像这种险地形,若是只有一敌军,占了地利,倒也不妨事。但是敌军都是的时候,一旦被围困,插翅都跑不出去!
所以靡竺有些服气诸葛亮的魄力了。这个地方,在不同人的眼里有不同的看法。
若是愚才,看到此处,会想到四面埋伏,到处是敌。
若是真才,又对自己有自信,那么,这里,就到处都是生路。通往八方。而诸葛亮是后者!
靡竺看着诸葛亮,多了些信心。
军师坐而不乱,急而不显,从容气度,不失大略,这般的品格就是贤重者的品格,像泰山一样可靠啊。
只要主公能平安回来汇合,必能走脱狡龙是也!
当下二人议定了,加速行军,一道道的军令发出去,一面急赶往当阳,欲占个地利的先机,一面则派人分开去接应刘关张三兄弟可能来的方向。
而此时的蒯良被荆州追兵追的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基本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可以在路上停留,一面留下路障,及似是而非的痕迹以迷惑追兵,一面则疯了一般的往广陵跑。
吉平一把老骨头差点没被他给颠散了架。
也成功的因为吃不好睡不好,年纪也大的缘故,又带伤的原因,他自己先病了。
天本就极冷,这冷风一倒灌,吉平但是太医,他也支撑不住。
蒯良隐有微急,日夜兼程,更加火速的往前赶。
吉平昏昏沉沉,也不知昏沉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马车上了。他睁开眼睛,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药味,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出于职业病,他先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脉息,又极力的用不那么通风的鼻子嗅了嗅身上沾染的药味,然后蹙了一下眉头,哑着声道:“哪个混仗用的药,竟用错了,是欲害死老夫吗?!”
一个男子装扮的少年在门外听见,进来道:“好心救你,你却污蔑我用错了药?!我看你是吃错药了!”
吉平一激动就气的咳的不轻,怒道:“你,你这小儿,学医不精,怎么敢乱用药?!”
“什么学医不精?!”少年气炸,将茶水重重一放,叉着腰怒道:“你这老头好不知感恩,我救了你,你却先指责旁人学医不精,就你精!我师父可是华佗,华神医,当世外科圣手,徐州医学院的院长,是你有资格能指责的吗?!”
吉平一听是华佗,脸色就拉的更难看了,打量着少年,哧笑一声,眼中满满不屑!
少年气的跳脚,道:“我看你不光吃错药,还眼瞎,我不仅是华佗的弟子,更是个女子!你是老眼昏花的连男女都辩不清,还是趁早别说自己懂医理!”
吉平骇了一跳,一时间竟不知该吐糟华佗的弟子学医太烂,还是竟招女弟子更值得去骂。
他怒道:“竟是女子为吾诊治,我耻之也。华佗老儿简直有辱斯文,欲败坏医术之境也,其罪,当杀!这华老头不配为杏林中人,咳咳咳”
难得的是少年装扮的少女却并不生气,大约是听的多了,反而不想生气了,只道:“你们太医就是了不起哦,医术精不精,还看男女”
“你走开,吾不要被女弟子诊治,你休近吾身,我,不吃你开的药”吉平闭上眼睛,气道。
少女冷笑一声,道:“人能医,心不可医,你这种人,比我师父可差的远了!哼”
吉平本就脾气不好,一听这话,却被激的坐了起来,道:“你休拿吾与那个巫老头相比”
无非就是看不上华佗的意思呗。
少女维护华佗,心里也很为此生气的,她无所谓别人说她医术精不精,可是说那个怪脾气师父,她就不想依了,便冷冷道:“你伤寒了,我用了我师父研发出来的一味新药,你可能看出来是什么药,若是判断出来,再与我说话!”
吉平一怔,嗅了嗅,呆了一下,也就是说他身上的药味,不是治伤寒的?!而是补药吗?!
怎么可能?!
那这伤寒是怎么治好的?!
“你休诓我,伤寒并不易去根,”吉平道。
少女不理他了,茶水也不端给他喝了,她捧了出来,将草帘子一摔打,就出来了,气呼呼的放下,环胸道:“有病!”
蒯良被她吓了一大跳,看着她,有病是啥意思?!是说吉平快病死了吗?!
少女道:“他醒了,你去看他吧。”
少女也不搭理蒯良,径自出去了,一面走一面还念念叨叨,“不识好人心的怪老头!”
“子柔勿以为怪,”广陵太守陈登身边的谋士苦笑道:“连元龙都受华佗多番挖苦捉弄,华佗的弟子更是如此,如今也个个恃才能而脾气暴跳,又因徐州多有支持,更是越发如此,还望多加担待。”
蒯良忙道:“先生言重了。不料华佗的弟子脾气也是如此。素闻华佗虽有医术,却很难被人请出,现看其弟子也如此,恐怕,华佗的脾气与医术一样,名不虚传。”
谋士叹道:“女公子信任,重用。也是无可奈何。不过虽有些脾气,却没有致命的缺点。不凌人倚势,看人只看顺不顺眼,因此,倒也可贵。徐州上下只能多番礼让于他们便是了”
蒯良客气的道:“天下怪才多也者,华佗这般的,也并非是特别出格的。”
“这一位吉平,莫非也”谋士头疼迟疑问道。
蒯良笑道:“恐怕在野在朝有的辩。”
谋士默然无语,心道不管是什么士,在专业的方向上,每一个登高望顶的人,都是相轻的。他不好对吉平发表什么意见。见吉平已无恙,这才告退。
蒯良送他出去了,这才转进了室内,见吉平脸色飘乎不定,也没多言语。
“我昏迷了多久?!”吉平哑声道。
“一天,”蒯良道。
“不可能”吉平道:“我得的的确是伤寒,肺中有咳,喉中有痰,又高热不退,不可能一天之间就能醒,她用了什么药?!”
“不知。”蒯良见他脸色不定,也没多问什么。吉平有吉平的执着。他也有他的烦恼。
二人的思维是不在一条线上的。
吉平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道:“我们怎么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