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能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吗?!也就是说,现在追来的人,不是追她,而是追马超的。而这队伍这么显眼,恐怕对方以为这是马超的西凉兵了。所以紧追不舍,死咬不放!
这马超招了多大的仇怨,有这样的能量,吕娴也挺好奇的。
马超不吭声,心道,坑我坑这么苦,现在坑你一把,也不算冤。大家都是背锅的。竟觉暗爽。
“你不说是吧?!”吕娴道:“行!不说我自然能知道。”
马超冷笑一声,道:“不怕出手之时,叫赵云看出端倪来,知你在装弱?!”
“他们在追你,必要的时候,我把你丢出去,包管退敌。”吕娴气他道。
马超怒道:“你!”
他怒气难消,道:“将我丢出去,你不怕赵云觉得你太狠心,唇亡齿寒吗!?”
吕娴看着他,气定神闲的道:“那可不同,丢一个君子出去,与丢一个小人出去,能一样?!况且赵云现在还没有归附之心,他既对我没有明主的期待,自然不会以明主的高标准来看我,我丢你出去,有什么问题?!”
马超气的差点没出好歹来。
瞪着吕娴,他知道她想要赵云呢。
可是,他马超也并不弱,被她如此弃如敝履,他想不通!
“你不打算招揽我?”马超道:“我腿若好了,那赵云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吕娴只笑,道:“你这么难用,如此不服,怕伤了自己,可不敢招揽你,再说了,我要谈,也是与你爹马腾谈。你,虽也年轻,可这能不能守信用,我可不敢相信。”
马超气结,道:“真丢出我去,西凉这一块,徐州休想能好好谈和。现在徐州再树敌,不合宜吧?!”
“西凉,除了你父马腾,还有韩遂,我也不是只有马家可选。”吕娴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马家与韩家,共同守着凉州,虽是名义上的兄弟,可共处一窝里的兄弟都相处不好,更何况只是结义兄弟。既相互依赖,也相互掣肘。”
马超不说话了。
“还不肯说吗?!”吕娴道:“再不说,追兵再来围,我可真将你弃了。就看着你,被他们大卸块。徐州的确会因此与马腾结仇,可是,换韩遂也可。”
马超心道,韩遂能听你的,我就不是马超。
他也知道,不想逼急她,但还是想谈个条件,便道:“你把那暗器给我看看,我就告诉你。”
得,原来是惦记着她的好东西啊。
吕娴拿出军刀,将他手上的绳子给割断了,当然了,脚上的绳子也割断了。
马超知道她实力很强,这个时候,她根本不惧自己,更不必提要防他了。
而这个时候,他也不会逃跑,然后被追兵给杀了。
因此真的老老实实的盯着她手上呢,她也怪,手上转了一把,就摸出一把黑乎乎的小巧的枪来。将弹子给卸了,然后将东西递给了他。
马超握在手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握,只是觉得又小又轻,甚至还没有他的手大,因此马超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会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他看向她手上在玩的弹子,尖尖的头,道:“你手上的这个,才是弓箭的箭吧?!”
“聪明,没这个,你手上的这个,也不过是废物。”吕娴道:“它与它的结合,才会发挥出巨大的威力,取人性命在一瞬之间。”
“徐州竟有此物?”马超道:“你做的?!”
“不能量产,这是唯一的一件,毁了就没了。而我手上的弹子,也有限。”吕娴道:“这叫枪。”
“枪?”马超道。
“此枪非彼枪,”吕娴只笑,与红缨枪可不一样。
马超把玩了一会,见她不给弹子,只能将它还给了她,只是眼有点热。但看吕娴很是珍惜小心仔细的模样,想必要见识一下,也是极难的了。因此便只是看着她摩挲着它。像摩挲着挚爱情人一般的热爱。
此物她真的很久没拿出过了,只是现在再捡起来,倒叫她有心去回忆那个她再也回不去的时代。
这物下面有一个很小的五角星标刻,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那是庇护过她的国家,也是她守护着的真正的信仰。
只是久不拿起此物,再忆起的时候,心中依旧热烈和热爱。
纵然此处,不是那个时代,但她真正拥护过的信仰,她永不会忘。
在这个时代,她会用他的热血,去尽力的开拓,去创造,她所深爱的,永不会变。
马超觉得这一瞬她的眼中的东西叫他惊愕,那是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人眼中和脸上见到的东西。因此,竟有些移不开眼睛。
“说你到底与谁结了死仇?!”吕娴手一翻,那物便不见了。
马超是眼睁睁看到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想看看她是不是藏到袖中去了。可是,她的袖却是扎紧的,武人都是如此。因此,他像是见到魔术一般的震惊,整个人想问不好问,便好奇的看着吕娴。
吕娴当没看到,急死他。
因为她不说秘密,不亲近的人也只以为她是手比较快,而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因为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也就这一次出门,臧霸猜到了真相,只是臧霸这个人,心里一旦认同一个人,有些事,知道了,他也从不问根底。所以他从来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