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旦要练兵,是很不耐烦的,这个时候,他都是很暴躁的,谁拦他他都不耐烦,这个时候哪还管是不是什么军师不军师的?便是以前的陈宫,想要劝他一回,都能累死气死。
听了,便道:“下邳本是布之疆土也,缘何不能去?!仲达休得阻拦,布自去去便来,若有诸务,去问陈宫和贾诩”啥意思?就是说这徐州有人在呢,他是自由的。
这个人!
不是叫军中人来问军师,就是叫他去问陈宫和贾诩自己倒是推的一干二净。
司马懿脸色都僵了,道:“主公若要练兵,大可去小沛,下邳略有距离,若有事,只恐主公来不及回。懿听闻如夫人快生了,主公不是因此而回的吗?!”
吕布听他这一说,才回过神来,道:“唔。”
他不说,他是真的把这事给忘了。
想了想,叹道:“也罢,便去小沛练一二再回便是。”
小沛并不远,一天来回都成,只要行军够快!
吕布这下是听进去了,道:“貂蝉的事,要生了再传信与布,布定赶回。军中庶务全托于军师了,布去也!”
说罢,竟是勒着缰绳,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往前飞驰出去了,身后一营赶紧跟上,那速度,灰尘都弄的司马懿灰头土脸的。
他的脸色有点僵。
他娘的,这是你的小妾,又不是老子的小妾!老子是军师,只管军务,他娘的,你还要老子管你后院的事,司马懿就没见过这种内外不分的浑赖。
他整个人都站在那里僵硬了。
不祥的预感果然应验了。
就这样子,拉都拦不住的不羁,想出一出是一出,马上就行动的人,真到了战场上司马懿脸裂了!
那边贾诩与陈宫听了此事,也是抚额苦笑。
就知道,没有女公子在,主公回来了,能安份几天?!这才几天?!他就疯了。现在有了军师,更是乐得啥事都撒手不管,只顾快意去了。这可真是说走就走的性子啊。
陈珪听了这事,也是乐得不成,副相府虽不同,但是他办公的一些事,也是需要与陈宫商议的,所以他现在正与陈宫在一处呢,听了,竟是乐的不行,道:“司马氏也有今天,哈哈哈”
陈宫的表情也是极为精彩的,想当初他想劝个吕布啥的计策,那是比登天还难。
现在轮到司马懿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又坑又畅快。
当然了,他心里美,但是不可能表现在脸上来,那么肤浅。
“仲达此时才算是回过神来了,”陈宫笑道。
回过神来,这军师之职,可不是抬举,是真坑啊。
陈珪哈哈大笑,道:“女公子所任之军师,是全才也。”
若不是全才,只怕能护得住吕布这么撒野?!
真到了战场上,若无全局般的操探布局,就吕布这性子,满是漏洞,早晚要被人打成筛子。
吕娴看中司马懿的地方,就在于此。
想必此时司马懿的心情,是哔了狗的,也意识到了这个大坑了。
他能不效力吗?!能不效全力吗?!
一想又不怀好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在吕布身边,想要混水摸鱼,想要混吃等死,想要混个无才之人,也难呐,这个难度可比做实事更难多了。也就是说,想要水,想要混,可能比认真做事更难。
“仲达最好放弃能劝说主公的念头,”陈宫笑道:“不然早晚要被气死。只要放弃这个念头,才能真正的施展他的强处。只要补主公之短就可以了”
“既是如此,自可不敢不尽力矣!”陈珪笑道:“原以为只要女公子回,才可令此人服。倒是忘了主公这性子,是真的又坑又令人担心。”
一时笑的歪在一边,差点笑岔气。
看到司马懿吃憋,不知道为什么,陈珪就是很高兴!
因为吃过亏,所以现在看到有人比自己更倒霉,这心里的暗爽与阴暗,真叫人心里极美啊。
这都是人性啊。
陈宫也有点感慨,想当初,是真的能被吕布给气死。
现在就不错,有人担了这个大责,任了这个大任,心里就有点同情司马懿了。同情的同时,也有感慨和暗爽。
他决定以后对司马懿稍微宽容点,这小子,太不容易了。
才二十出头,就要担任这高难度的工作,真是难为他了
当初陈宫跟在吕布身边,是真的觉得早晚有一天要被吕布给气到中风。
司马懿还年轻,想必中不了风。
他性情本就耐受,多用吕布激激他,也许还能增进他强大的内心修炼,也能让他脸上多点人的样子。不然天天那表情都一个样,看不清内心的人,也是挺无聊的,多点崩溃的表情,不是挺美?!
正说着呢,外面兵士又来报,“司马军师已增派两营,分兵前去护佑主公,另又增了粮草营跟进。”
“这反应还是挺快的嘛,”陈珪笑嘻嘻的道。
陈宫表示知道了,兵士下去了。
“此人算是全才,现在便开始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陈宫认真的道:“既是全才,想必比宫先前,多了不少本事。”
“对他,公台怕是得认输,”陈珪笑道:“此人可调兵遣将,可全局谋划,可带兵布谋,奇谋卦,在公台之上。”
“其人心思缜密,而宫胜在急智,然而,若论全局,此人可与女公子有的一拼,宫并不及也,”陈宫笑道。
陈珪看了他一眼,见他并无半分嫉才之心,心中不免也佩服的很。当初他与陈登,的确是有些小人心态了。
“当初公台一人,保得温侯退来徐州,自保至此,公台之功也功不可没!”陈珪难得说了一句客观公正的话,笑道:“那时候,主公实力远不及此,能有那样的局面,已是大功。只是如今,徐州对外,是扩张之际,还需要他那样的全才,才能笼住主公。公台也少不得要退到相位,总揽全局。”